郭大中坐在黑暗的角落裡。
金發碧眼的侍從將伏特加放到郭大中麵前。
突然郭大中眼前一亮。
那朵讓自己心曠神怡的白衣女子竟然走進了酒吧,徑直走到吧台。
不等調酒師詢問,女子拿起吧台上一瓶白酒,用牙齒將軟木塞子咬掉,對著瓶嘴喝了起來。
片刻後,一整瓶白酒被女子喝掉。
“砰”的一聲,女子將酒瓶重重地放在吧台上,道“再拿一瓶。”
年輕的白皮膚藍眼睛的調酒師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哦,小姐,你喝醉了,我有權不再賣給您。”
女子大怒,猛然站起,隔著吧台,女子一把揪住那英國小夥兒的衣領,道“是不是以為我沒錢啊?本小姐有的是錢,不就是錢嗎?”
“啪——”女子從隨身背的女士坤包裡抽出一疊銀票重重的摔在吧台上。
女子用手輕輕拍了拍那英國調酒師的臉頰,道“看清楚,這是銀票,這一張銀票就是你一年的薪水。你信不信,這些銀票你一輩子也賺不完?”
“小姐,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郭大中走到女子身後問道。
女子轉回頭,瞪著一雙淚眼,上上下下打量著郭大中,道“你又是哪一個?”
郭大中從衣服裡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送到女子麵前,道“鄙人郭大中。”
女子將名片隨手丟到吧台上,道“哦,你就是有海上蛟龍稱號的郭胖子?”
郭大中尷尬地笑了笑。
“撲通”一聲,女子趴到吧台上不省人事。
鄭源像個鬼魅一樣從黑暗的角落走了出來。
……
郭大中經曆的女人太多。
但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像今夜這樣如沐春風。
儘管眼前的女子不省人事,但郭大中很滿足。
從女子的囈語中,郭大中知道女孩叫於鳳凰。
精疲力儘的郭大中沉沉的睡去。
第二清晨,女子自己走了。
像這樣的邂逅,郭大中不是沒有經曆過,但幾乎每次邂逅,女子們不是要錢,就是吵鬨著要進入郭家做個姨太太。
唯獨這個讓自己如沐春風的女子悄悄的走了。
自從那夜開始,每當有女子爬上自己的身子,郭大中總要想起那個白蓮花一樣的女子。
……
汽車平穩的駛進昆華影業的大院。
劉德甫急匆匆地從樓裡跑了出來,恭順地走到車前,道“郭老板,她在那兒呢。”
郭大中朝遠處望去。
穿著白紗裙的女子正手捏著一個小小的坤包,在一棵梧桐樹下躑躅著。
女子抬頭看著矮胖的郭大中,嘴唇上下動了動。
郭大中笑了。
當晚,於鳳凰被接到郭大中為她豪擲千金購買的彆墅——鳳園。
郭大中搞大了女大學生肚子的消息不脛而走。
每日裡,郭大中穿梭在生意場上,人們都“不經意”的向他恭喜著。
郭大中得意,他期待著有朝一日,得了小子,擺上千桌宴,讓所有瞧不起他的人知道他是個男人,是個能生兒子的男人。
要當著眾人的麵,將郭氏貿易行更名為胡氏貿易行。
兒子一定要恢複祖宗的姓,一定要姓胡。
郭大中愜意地坐在沙發上噴雲吐霧。
既然是從天而降,何必去糾結這個小子是不是自己的種呢?
一切隻要順理成章就好。
……
“不好了——”周媽的驚叫將郭大中從回憶中拉回。
於鳳凰氣息奄奄的躺在血泊中。
血洇紅了真絲睡衣。
周媽惶恐的回頭看著郭大中,道“小姐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