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純懿回避著他的視線,禮貌但疏遠地回:“我休息的還好,多謝將軍關心。”

眼前黑影一閃,男人已經鬼魅般出現在純懿麵前:“你在躲我?”

他輕笑,低下身:“純懿帝姬,我的藥,可不是這麼好拿的。”

他拿捏著她的軟肋,讓她避無可避。

純懿深深呼吸,做好了心理建設之後,才能維持著平靜的神情抬頭看向他:“向將軍求藥的時候我就說過,我願意儘我的全力滿足將軍的條件。這個承諾現在依舊有效,隻要我有,隻要將軍需要。”

延陵宗隱挑眉,扯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來,更逼近她一步,迫得純懿呼吸一窒,下意識更加努力抬起脖頸,才能看到他漆黑的眸子。

在延陵宗隱麵前,她實在是過於簡單,他隻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緊張,和雖然努力壓製、卻隻是藏得更深的恐懼。

延陵宗隱故作不知,微笑:“沒睡好?”

純懿沒想到他擺出這麼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最後問的卻還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實在是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麼。隻是估計因為吹了一晚上冷風,她現在有些頭暈腦脹,也沒心思細細思考,隻想快點拿到藥然後離開,便敷衍點頭:“對,沒睡好。”

純懿隻以為他會繼續糾纏,卻沒曾想得到了她老老實實的回答,延陵宗隱似乎便已心滿意足。

他後退幾步,對著純懿微一躬身,是一個很簡單的虞婁禮節,卻被他做的肆意瀟灑,分外好看:“帝姬多休息,可千萬不要著了風寒。若是起了高熱……”

他停頓,唇邊笑意更深,隻是怎麼看都似帶著些不懷好意:“全身都燙,尤其……那我可就不好控製了。”

他這話說的古怪,純懿沒太聽懂。她也並不對此感到好奇,隻對他點頭:“承將軍吉言。”然後便轉身要走。

隻是估計是腦子不清醒的緣故,剛走了一步,她又鬼使神差般停下腳步,回過頭去,少見地主動去直視延陵宗隱的漆黑眼眸。

“我成親了。駙馬與我是青梅竹馬,我們的感情極好。”純懿沒頭沒腦地道,“就算不說這個,我們大慶娘子都是從一而終的,絕不會做對不起郎君的事情。”

“我知道。”延陵宗隱沒對她這突如其來的剖白露出一絲疑惑,微笑點頭,神情自若,仿佛那日看著她與陸雙昂,語氣冰冷、眼神狠厲的人不是他一樣,“我們虞婁風俗倒是有所不同,喜歡哪個女人,搶來就是。若是這個女人有主,那男人要是識點眼色,還能留著一條命在,去偷彆人家的花,總是更刺激的。若是沒有點兒自覺……”

他侃侃而談,像是隻是由著她的話頭,為她介紹虞婁風俗一般:“……殺了做肥,還能讓花兒開得更鮮豔一些。帝姬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不待純懿露出些驚愕之情,延陵宗隱已經頷首,擺出一副送客的表情,還不忘再次叮囑:“帝姬可不要起了高熱啊。”

一語成讖。純懿還沒走回屋子,就覺頭重腳輕,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紫節和女使們將她連拖帶抱地送回屋子,純懿的額頭已經滾燙,臉頰通紅,甚至都有些神誌不清了。

一直到晚上入睡時,她仍還燒著。

那個夢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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