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許久,等東方天空微微泛青,周邊有了些許的能見度後,楚河收拾起背包,繼續向昨天沒走完的方向走去。
楚河的運氣很好,走了不到2小時,將將走到海島的另一頭,就看見不遠處的石頭灘上倒扣著的半截貨輪。
整艘船側麵依稀可見寫著碩大的俄語文字,楚河舉起自己剛做的火把,一頭鑽進了船艙中。
船艙內部的空間並不像外麵被腐蝕的鏽跡斑斑,反而顯得很規整,除了厚厚一層的塵土,其他的都不見一絲淩亂,有種被人特意收拾過一樣。
簡單的看了看船艙,船員宿舍等設施,楚河興奮的搓了搓手,直奔現在的第二層,原先的倒數第二層,那是一間容積很大的倉庫,因為門把手倒置,再加上生鏽,楚河隻好拿著撬棍把鏽住的倉庫門一寸寸的強行打開。
映入眼簾的東西讓楚河興奮不已,隻見成箱的罐頭就摞在倉庫的最裡麵,貨架上還有打開的壓縮餅乾,目光所至之處還有一瓶瓶紅酒、伏特加,最令楚河高興的是在貨架的最上層有半箱雪茄,數了數整整有將近100多根。
看著這一些東西,楚河心裡穩了啊,吃喝都有了,剩下的就是跟人鬥智鬥勇了。
盤算著這些東西的使用方式,楚河找了一間最乾淨舒服的房間住下,他打算在這邊住上幾天再說。
按照他對劇情的了解,張總等人直到35天左右才找到這艘船,而現在的時間線,那群人估計都在彷徨無措中,等待著王根基橫空出世,帶他們從原始社會開始打拚,享受勤勞帶來的生存價值。
楚河要等到大部分人崩潰,產生奴性與依從性才會出手,至於在哪之前,他還是要先收攏一部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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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樹林中,馬進正在艱難的行走著,自大5天前他們遭受海難,淪落到此,他已經無限接近崩潰了。
自己的表弟馬小興失蹤了,所有人都說他死了,掉進海裡淹死了,這倒黴催的孩子,所有人都活著,就他一人找不到,這幾天自己除了尋找出路,剩下的就是在尋找著小興。
自己的心儀對象珊珊也不理自己這個*絲了,就因為自己沒聽小王的安排去乾活,她就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主動跟她搭話都不會看他一眼的那種,好煩!
最最最痛苦的就是自己書中夾的那張彩票,天爺爺的,我剛看到自己中獎了,你就給我扔這個孤島上了,還是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
鹹魚翻身眼看就要實現了,現在可倒好,兌獎都兌不了。
不行!
我不能這樣下去,我得回去,我要兌獎!
我要做富人,我要娶珊珊,我要做人上人!!!
頹廢的躺在石頭堆中的馬進思緒萬千,不斷湧上的不甘心讓他撕心裂肺的難受!
正在這時...“哥,你躺這裡乾嘛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馬進瞬間瞪大了雙眼,抬頭望去,一個倒立的人影出現在眼前,看著有些模糊。
馬進連忙坐直身子,轉過頭來,站在自己背後的不是那個倒黴孩子小興還能是誰?
馬進瞬間激動的熱淚盈眶,猛地上前一步把楚河狠狠地抱進懷中,然後雙手捏住楚河的肩膀,使勁的上下打量著“小興,你沒事吧,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久才出現,你這段時間乾嘛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都快找瘋了,你這倒黴孩子想嚇死我啊!”
說實在的,這一刹那間楚河十分感動,馬進的雙手一直顫抖著卻牢牢地抓緊他的胳膊,抓的都有點生疼了,泛紅的眼眶與激動的話語,這時的感情沒有半點虛假。
“哥,我上岸的時候身邊沒人啊,前兩天崴了腳,我一直在海島的另一頭恢複呢,這不剛好了就抓緊來找你了嘛!”楚河故作委屈的說道。
“好好好,沒事就好,那群長舌婦還說你淹死了,看我回去不扇爛她們的嘴!”馬進邊笑邊罵著。
楚河也看了看四周“哥,你怎麼躺在這裡,你沒事吧!”
馬進略微停頓了下說道“我這不出來找你,找的把力氣耗儘了嘛,我這幾天但凡有空就出來尋你。”
楚河雖然感動,但是明白事情真相的他還是心裡一陣膩歪,岔開話題“哥,姍姍姐他們沒事吧,大家都沒事吧?”
“沒事!大家都好的很,就是缺吃的,有一個小王在帶領他們生活,你在車上見到過,就那個二不拉幾的司機,嚇!那家夥可威風了,現在成了大王了!”馬進話語中不由的吐露出些許揶揄與不滿。
楚河配合的問道“大王?什麼大王?”
馬進狠狠呸了一口“狗屁大王,就是有點本事,動手能力強,體力比較好罷了,這要是擱在都市中,他就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
活見鬼了,那群人居然一個個奉承起他來,甘心讓他把所有人當猴耍,這不是侮辱人嘛!
彆管是那什麼張總餘總,史教授都認他那一套,甚至你姍姍姐都替他說話,甚至還來懟我!”
馬進越說越氣,從腳下撿起一根樹枝,狠狠地抽起了旁邊的棕櫚樹,邊說說咒罵著,各種惡毒的罵人話語層出不窮,讓楚河大開眼界,這個在劇中說話都會磕巴的人,在發泄的時候,話居然說的這麼溜!
楚河配合的大聲罵道“對!這不是欺負人嘛!哥,咱去找他理論,咱倆人還說不過他一個人嗎!大不了咱倆揍他!”
馬進並沒有因為楚河的配合而繼續念叨下去,沉寂了片刻搖了搖頭“彆去了,他們一群人都擁護他,咱們打不過的,去了隻能自取其辱...”
說罷,馬進又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小興,你從海島那邊過來,有沒有發現什麼求生途徑,咱們要儘快回去啊!”
“沒有哥,啥也沒有,大晚上的可黑了,什麼都看不到,我手機信號也沒有,我從最高處試過,一點信號都沒有。”
馬進一屁股坐到石頭上,沮喪的揪著頭發,低著頭不再言語。
楚河上前一步關切的問道“哥,你咋了?”
馬進隻是揪著頭發一個勁的搖頭,楚河也是裝作關心一直陪在他身邊
過了一會兒,馬進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讓楚河嚇了一跳,馬進恨恨的說道“小興,你要信哥的,咱明天就作個船,咱們劃回去,求救!在這裡隻能等死,隻有死路一條!”
楚河張了張嘴巴,蹲下身子認真的看著馬進“哥,你是想回去兌彩票嗎?”
馬進聽言激動的站起身來,這次雙手的力氣更大,鉗住楚河的肩膀“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