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女人!
張父在心裡罵了一句,拿出手機開始掃二維碼。
很快,六百轉賬到了。
薑歌不說話,就這麼站著,也沒說幫還是不幫。
張父咬咬牙,又轉了五千。
薑歌還是站著,順便欣賞起自己的美甲。
張父咬牙切齒地問:“你到底要多少?”
薑歌白了他一眼,“安瑾瑜可是我親閨蜜的養女,養了整整十八年,就區區五千六,你是在侮辱我們三十多年的友情嗎?”
張父心梗。
草的,等這件事情結束,他一定要把這賤人從他這裡撈錢的事情告訴安瑾瑜的母親,讓安瑾瑜的母親撕爛這個賤人的嘴。
“一萬。”張母開了價。
薑歌拎起了一旁的包,“看來你們沒什麼誠意,那我還是走吧。”
“兩萬!”
在薑歌已經走到門口的時候,張父大喊出聲。
薑歌停住了腳步,再次亮出了自己的收款碼,很快,安靜的包間內響起了清脆悅耳的到賬聲。
然後薑歌要了張父張母的聯係方式,告訴他們等拿到安瑾瑜的牙刷會聯係他們的。
薑歌一走,張父張母立刻開始對著空氣破口大罵,惡狠狠地詛咒薑歌祖宗十八代。
可是,還沒等他們罵完,警察敲響了門。
原來是剛才砸東西的聲音太大,還有一個少女披頭散發瘋了一樣地跑出來,酒店員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怕是刑事案件,不敢往包廂走,怕一不小心為了個工作丟了自己的命,於是報了警。
王恒走進包廂,看著一地狼藉和兩張熟悉的臉沉默了。
“又是認女兒鬨的?”王恒問。
張父張母一副年老無依可憐無助的樣子,拚命點頭。
這時,跟著警察過來圍觀情況的酒店經理發現沒有危險了,立刻站了出來,“你們砸壞了我們這麼多東西,賠錢,必須賠錢。”
“不是我們,是……”
張父張母往門口看去,嗬嗬嗬,安瑾瑜早跑了,薑歌也走了,哪還有人?
張父張母沒辦法,隻能認栽,又賠出去好幾萬。
老兩口坐在公交車上,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耷拉著腦袋。
他們一開始找到當初薑歌撿孩子的人問到地址的時候,想的好好的,十八歲的小姑娘就算是再傻,少一個腎也肯定不會答應,他們直接去學校,一見麵就跪,趁著小姑娘六神無主,也沒人出主意的時候立刻拿著小姑娘把親子鑒定和配型都查了,到時候血緣關係板上釘釘,誰也賴不掉,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能不給自己親弟弟捐腎?
怎麼事情就一點不按他們的計劃走呢?
薑笑笑不是他們的女兒,他們的女兒還早戀得了病,瘋瘋癲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