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賜才剛說了一句,張母立刻迫不及待地為他衝鋒陷陣,“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肯定會沒事的。”
薑歌拿著手機也附和道:“是啊,天下什麼手術會沒風險。我想瑾瑜的意思是,弟弟你會不會擔心她少了一個腎,以後的生活有困難,弟弟你會不會成為姐姐的依靠。”
“當然。”張天賜鬆了一口氣,“姐姐是我的親姐姐,我是家裡唯一的男丁,以後姐姐結了婚,要是姐夫欺負你,不還得我來幫姐姐撐腰嗎?”
聞言,薑歌笑容深了幾分。
看吧,真實想法出來了。
安瑾瑜垂了垂眸子,“弟弟,你是家裡唯一的男丁,爸爸媽媽也很愛你,姐姐肯定是舍不得你的,如果姐姐和你配型成功,彆說是一個腎,就是一個心臟,姐姐也會捐給你的。”
聽到如此無怨無悔全方位付出的話,張天賜頓時心裡舒服了。
“而且。”安瑾瑜抬眸,目光深深,“姐姐也相信,如果姐姐身體出現了和你一樣的問題,你和爸爸媽媽一定會願意為姐姐捐出一顆腎,一顆心臟,甚至是付出自己的命也要救活姐姐的,對嗎?”
最後的兩個字‘對嗎‘安瑾瑜特意咬字重了一些,就如一記重錘敲在張天賜的心臟上。
張天賜看著眉目溫和的安瑾瑜,總覺得有股涼意從背後升起。
見張天賜不說話,安瑾瑜又再一次問道:“弟弟,如果姐姐的身體出現了問題,不管是換腎還是換心,你和爸爸媽媽都一定會換給姐姐的,對嗎?”
“當然了。”還沒換腎,張母怕安瑾瑜後悔,立刻接過話茬,“你們都是爸爸媽媽的孩子,流著爸爸媽媽的血,如果是你出事了,爸爸媽媽和弟弟也會幫你的。”
“嗯。”
安瑾瑜嘴角笑容更深,伸出手,握住了張天賜的手,“弟弟,你說呢?”
安瑾瑜的手很冷,就像才握過冰塊一樣,凍得張天賜渾身哆嗦。
張天賜皮笑肉不笑地說:“當、當然。”
“既然弟弟這麼說了,姐姐就這麼信了,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張天賜想把手從安瑾瑜手裡抽出來,安瑾瑜卻順勢握得更緊,“我就知道爸爸媽媽和弟弟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親人。外邊那些說爸爸媽媽重男輕女的人都是挑撥離間,我相信就算爸爸媽媽重男輕女,弟弟你是新時代的男性,還讀過書,肯定不會有這些糟粕的對嗎?”
“姐姐說得對。”
張天賜使勁,啵的一聲,終於把自己的手從安瑾瑜手裡抽了出來。
“如果姐姐生病了,爸爸媽媽不肯救姐姐,弟弟你一定會幫姐姐勸說爸爸媽媽,不舍得看姐姐去死的,對嗎?”
“那是當然了,姐姐。”
張天賜臉上虛假的笑容都快僵了。
“能聽到弟弟和爸爸媽媽這麼說,我真的好感動。”安瑾瑜和煦地笑著,“那我們就一起期待配型和身體檢查結果了。”
安瑾瑜和薑歌相視一笑。
是了,這個結果她和薑阿姨比張家全家人還期待呢。
回去後,薑歌就將視頻剪了剪,配上感天動地的音樂發布到了一條小金魚的賬號上。
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