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箔扇動,黃金不可乾擾的穩定密度與瞳孔產生了激烈的碰撞。
光芒四濺,空間震顫,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停滯了一瞬。
“我要是6歲,相信愛和魔法,我會被你的正義打動。”
“我要是12歲,相信夢想和奇跡,我會被你的詭秘打動。”
“我要是16歲,相信熱血和權利,我會被你的未來打動。”
竇柯的聲音在空間中回蕩,伴隨著的,是金箔的快速擊打,隨著她的動作,每一次揮擊,空間都在顫抖著,發出刺耳的轟鳴聲。
靜止的瞳孔開始出現裂紋,仿佛是被無形的力量所擊碎。
“我18歲了,讀大學了。”竇柯冷笑著,“什麼詭神會讓我一個二階馭鬼者來當,整個藍星的強者都詭異複蘇了?”
竇柯犀利地吐著槽,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停。
空間中的裂紋逐漸擴大,靜止的瞳孔開始崩解,化為無數細小的碎片。
隨著竇柯冷酷的嘲諷和持續的攻擊,空間中的恐怖氛圍愈發濃厚。
那些崩解的碎片仿佛帶著不甘與怨念,在虛空中扭曲、掙紮,卻又無力回天。
“你的規則就是製造幻象嗎?比起鏡詭來,你差遠了。”竇柯的聲音在冰冷的空氣中回蕩,她手中的金箔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空間的劇烈震顫,仿佛連這虛空都無法承受她的力量。
突然,那些細小的碎片開始彙聚,形成了一個更為龐大、更為詭異的形態。
這個形態沒有固定的形狀,它時而如同深淵中的巨獸,張開巨口欲將一切吞噬;時而又化作無數觸手,試圖纏繞住竇柯,將她拖入無儘的黑暗之中。
竇柯眉頭微皺,幻象對她而言並不陌生,她甚至可以說在鏡詭接二連三的反撲之下,她可能是馭鬼者裡麵針對幻象的專家。
隨著她的嘲諷,幻象的攻擊愈發猛烈。
“你這情緒控製能力不行啊,怎麼這麼易怒?”
可竇柯不僅反複開嘴炮,手上也沒停。
她小小的一個人站在空曠的空間中,靈活地躲避著幻象的攻擊,同時一拳拳把幻想砸得粉碎,在幻想重組旗艦,她甚至有餘力把手中的金箔一張張貼向幽冥之眼。
她甚至哼著歌:“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忙……”
詭瞳劇烈的顫抖,空間仿佛在淒厲的哀嚎,幻象開始變得模糊,失去了先前的銳利和清晰度。
竇柯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自己的攻擊已經奏效。
幻象的形態開始變得扭曲,仿佛在掙紮著想要維持自己的存在。
然而,竇柯直接收了詭氣,腳下踏著輕鬆的步伐,避開越來越慢的幻象攻擊,隻專心貼金箔。
她仿佛在進行一場詭異的貼紙遊戲,每一次金箔的貼合都讓那幽深的瞳孔顫抖得更加劇烈。
金箔不夠了,她掏出了一小瓶藥劑仰頭灌下,雙眼閃耀了一瞬間的黑色,雙手又多出了一大遝金箔。
金箔複製出來的數量比想象得多,竇柯看上去很滿意。
她喘著粗氣,雙手撐著貼了一半金箔的幽冥之瞳,躲開了一波幻象攻擊。
“幽冥之瞳,不過如此。”竇柯冷笑著,仿佛在挑釁著那即將崩潰的幻象。
幻象終於無法維持,它開始變得透明,直至完全消散。
隨著竇柯貼上最後一片金箔,幽冥之瞳成為一個皺巴巴的金球,無力地跌落在坑底,咕嚕嚕地劃向竇柯的腳邊。
她低頭看著那金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水滴自洞穴滑落,砸在地麵,形成一連串細密而清脆的聲響,在這幽深的空間裡回蕩。
竇柯站在那金球旁,前方的洞穴仿佛連接著未知與恐懼的深淵,而身後的管道則充滿了無儘的黑暗。
原來從自己拿起彈弓時,便已進入了幽冥之瞳的幻覺中。
這玩意規則相當厲害,無差彆禁止詭氣加上幻覺,如果不是遇上了自己,恐怕許多馭鬼者都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幽瞳詭。殺人規則:屏蔽、幻象、隱匿。我會一直……偷偷地……永無天日的……永永遠遠的……視奸著你……】
血字突然跳轉在金球上方。
怎麼還有個隱匿?
這就是詭眼和護目鏡都無法探查的原因嗎?
它不僅能夠讓人陷入無儘的幻覺之中,還能潛伏,利用詭異的力量乾擾現實,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迷失自我?
她看著眼前的巨大金瞳,新的煩惱來了。
這玩意有她張開雙手那麼大的直徑,她攢了兩個月的金箔紙加上吃過詭力增幅藥劑後複製的金箔才正好把它完全覆蓋。現在,如何將這個巨大的金球帶出去成了一個難題。
竇柯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一個解決辦法。
自己的詭氣所剩無幾,如果需要恢複到巔峰狀態,那麼最少需要深度睡眠八小時。
現在哪裡是休息的時候,幽冥之瞳是解決了,可幽冥之瞳附帶的人類組織是什麼樣兒,還沒調查清楚呢。
高強度集中精神後猛然放鬆,一股熟悉的脫離感襲來,竇柯感到一陣眩暈。
她知道這是詭力過度消耗的征兆,但此刻她不能倒下。
她努力保持清醒,目光掃過四周,尋找著可能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