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奇怪,以裴至純對楚容的了解他這種乖的有點傻孩子是從來不會請假的除非是真有什麼大事,但他能有什麼事?有什麼事不得和她說?
不對勁。
裴至純連忙拿起手機解鎖點進楚容和她的聊天界麵,兩人的上一條信息是一星期前楚容給她發的讓她按時吃飯,她沒回。
這些天他都沒有給她發信息,裴至純皺起眉頭放下本來要按下電話的手指,不行,她得親自去看看他。
裴至純匆匆把手機放進褲兜和小晨告彆準備趕出去,此時白黎卻換好禮服出來了,他換上了那條白色鑲鑽魚尾裙,原本嫵媚妖冶的氣質硬是壓下去了幾分,白黎提著裙擺走向裴至純。
“怎麼樣?”
他轉了一個圈眉眼彎彎地展示給女人看。
若是平常裴至純會好好欣賞一下但現在她沒那個心思,她把事情從遇到小晨開始到現在的事情全過程都一股腦語氣快速的告訴了白黎,留下一句我馬上回來然後就不顧男人的怔愣和疑問直接就奪門而出。
隻剩下白黎呆愣的站在原地。
裴至純出去後攔下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地址後就往楚容家趕去,到了地方是一個略顯破舊的老小區。
裴至純一步跨兩步的上樓梯,到了三樓三零二她抬起手握成拳頭敲門。
“砰砰砰。”
“砰砰砰。”
她敲了好幾下門那邊也沒有絲毫動靜,就在她差點就想破門而入的時候,門開了。
老舊的防盜門推開時是有些刺耳的吱吱聲,男孩睡眼朦朧的樣子似乎是被敲門聲吵醒,頭上還有一撮睡覺時壓的呆毛,一雙杏眼在看見來人是裴至純時立馬睜圓清醒過來,因為驚訝小巧的嘴唇微微張大。
再往下看男孩的手腕上卻包著厚厚的白色紗布,察覺到裴至純的眼神還往身後伸去試圖遮掩。
“所以,你那天煲湯燙傷了手,然後沒告訴我?”
裴至純大刀闊斧地坐在整個小屋子唯一的沙發上故意凝著臉問出這句話。
而房子的主人卻委屈巴巴的低頭縮坐在不太大的床邊上,楚容低著頭不敢看裴至純,他隻是不想麻煩她。
“你很忙,我......我怕麻煩你,我燙的不嚴重。”
裴至純看著楚容那副緊張無措害怕她生氣的樣子忽地氣就消了一大半。
楚容的父母離婚後偶爾母親會給他生活費,但也隻是偶爾,於是他隻能去外麵兼職賺生活費養活自己。
這些裴至純都清楚所以她會經常接濟他,隔三岔五會給楚容打錢,甚至裴至純還想讓他搬到好一點房子裡她付月租但卻被楚容強烈拒絕了,她已經幫了他太多太多了他不知道拿什麼還。
裴至純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男孩身邊坐下,小心地把他的手腕拉到自己手裡。
“疼嗎?”
被燙傷的地方被紗布纏繞著她看不見。
楚容小心翼翼地咬著嘴唇抬頭觀察女人的眼色,看到女人沒生氣後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小聲道:
“不疼的,我已經買了藥膏塗上,不用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明天有時間我領你去醫院看看,聽到沒。”
裴至純看著楚容那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狠狠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
楚容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點點頭,原來她還是在乎他的否則也不會這麼著急就趕過來確認他的安全,一想到這楚容就覺得這些天被陰霾籠罩的心像是被一束陽光照散。
裴至純站起身來視線掃了一圈狹小擁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