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千岩軍都這麼沒警惕心的?”
浮傾不屑地哼了一聲,便徑直走到房間裡的桌子旁,把板凳拉出來,坐下,把帽子放到一邊。
“他還要昏睡多久?”
空看著依舊沒有醒來的夜叉,皺起了眉。
但又忍不住地放鬆了下來,如今房間裡除了他自己,隻有浮傾和那個昏睡的夜叉,也不用再夾著嗓子說話了。
“誰知道。”
浮傾翻了個白眼。
空也隻能在浮傾的身邊坐下,浮傾看了眼桌麵,那千岩軍走前還貼心地泡好了茶。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淺嘗了一口。
不是什麼優質的上等茶葉,甚至算得上廉價。
但就是這廉價的茶葉,在這戰場上都顯得格外珍貴。
浮傾一邊把玩著缺了個口的茶杯,一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玩,打發打發時間。
空不指望浮傾都想起他來,便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浮傾倒是悠然自得,他就是徹底得無事可做了。
看著茶水裡倒映出來的自己的臉,他不禁有些稀奇。
他這一頭長發,其實就是因為熒自己想要留長發,結果她覺得麻煩,就逼他留下來的。
為此,空曾經為了妹妹去學的紮辮子最後用在了自己身上。
想當年,熒還曾威逼利誘地想讓他穿一次女裝,都被他巧妙地化解了。
哪知道,糊弄過了妹妹,卻被浮傾和讚迪克這兩個不做人的給算計了。
這麼想著,空一時也開始懷疑起來人生。
他怎麼就這麼傻了吧唧的?
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們倆了,還是被兩人聯手整了。
於是,浮舍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醒的。
他醒來的時候,浮傾尚且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喝著小茶,空則是專注於懷疑人生。
在浮舍稍有反應的時候,浮傾和空便注意到了。
兩人雖然各用各的方式打發時間,但注意都有分一份在浮舍身上。
浮舍沒有注意到房間裡的兩人,兩隻手撐著自己的身體起身,另外兩隻手仍控製不住地按著自己的腦袋。
見狀,空警惕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