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傾咬緊了下唇,至少,丹羽的後人理應知道,他從沒來都不是負罪之人。
“那名工匠的真實身份,是如今愚人眾執行官第二席的博士。”
萬葉聞言,頓時愣住了。
愚人眾的執行官.......
並不算意料之外的答複,但如果浮傾真的準備向這個人複仇的話......
絕對,會很危險。
萬葉微微皺眉,看浮傾的眼神有些複雜。
所以,浮傾是準備一個人去與那愚人眾的執行官對抗?
和身邊的好友劃開界限,不願她們牽扯其中,而是選擇一個人,與那樣龐大的組織做對抗。
“當年的事我已經告訴你了,彆再摻和進來了,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浮傾警告萬葉。
愚人眾前三席的執行官尚且都達到了神明的層次,他遇上的話,尚可一戰,但也不能保證一定能贏。
不然,他恐怕早就直接殺到至冬去,找博士了。
“那你呢?”
萬葉追問,浮傾可不像是會就此作罷的樣子。
而且,他隱隱約約間感覺浮傾的話應該沒有說完。
是的,丹羽並沒有逃跑,那浮傾呢?
他後來又為何在踏韝砂失蹤了?
以及那個故事裡的其他人,桂木,禦輿長正的身上,又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就不勞你多操心了,顧好你自己吧。”
浮傾沒有繼續和萬葉多說的打算,知道的太多對他沒好處。
他起了身,將剛剛被他放在一旁的清酒拿起,準備離開。
“再奉勸你一句,彆妄圖摻和進來。”
“這是百年前我和博士之間結下的仇,我會和他做個了結。”
“彆以為自己能接下那女人一刀,就多了不起了。”
浮傾諷刺地笑了笑,沿著他們剛剛來時的路走去。
“等等。”
萬葉連忙追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浮傾的手腕。
纖細的手腕,仿佛他稍微用力就能輕鬆扭斷。
想想上次妖刀控製了對方的身體的時候,他似乎是握不住劍的,所以,手部是有什麼舊傷嗎?
“你是準備,去踏韝砂嗎?”
萬葉試探地問道。
浮傾回到稻妻,考慮到他和將軍的關係很惡劣,再加上對方曾經生活在踏韝砂,他大膽地做出這個猜想。
“是又怎樣?我警告過你了,彆以為你是丹羽的後人,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浮傾雙眼眯了眯,警告地看了一眼萬葉握住他手腕的手,萬葉一愣,連忙把手鬆開了。
“抱歉,握疼你了嗎?”
萬葉連忙道歉,剛剛浮傾走的太快,他有些著急,隻能拉住對方的手腕。
如果對方的手上真的有什麼舊傷的話,那應該很痛吧?
“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浮傾冷哼了一聲,但還是沒有繼續往前走了,站在那,似乎是想看萬葉還準備說些什麼。
“如果你是準備去踏韝砂的話,那可能沒辦法進去了。”
萬葉說道。
和浮傾不同,他是跟著北鬥一起回到稻妻的,前幾天都在幫船上處理一些事務,直到今天才有空,買來好酒,祭奠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