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奇者,還有什麼事嗎?”
猝不及防地被人叫住,埃舍爾也沒有起疑心。
和傾奇者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將那個純白無知的人偶徹底摸透。
不過是一個被造物主拋棄過後,又對人類產生希望,甚至在這樣平凡的日子裡,妄圖想要成為人類的人偶。
他難道真的以為自己外表上與人類無異後,人類便會接納他了嗎?
嗬,不過是自我欺騙罷了,時間總會給他答案,而他不過是準備讓他早點明白這一點。
哪怕有著相同外貌的人類,人類也會害怕他人的不同。
更彆說,連人類都算不上的人偶了。
丹羽已經發現他的不對了,沒想到傾奇者還真搬來了救兵,計劃可能會稍微改變一下,不過最終的結局依舊不會改變。
看來他還真有偽裝的天分啊,至少傾奇者對他一點戒心都沒有。
噗哧——
利刃刺穿肉體,發出沉悶的聲響,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猩紅的花朵。
原本溫馨柔和的室內,空氣中頓時彌漫起濃烈的血腥味。
埃舍爾的瞳孔驟縮,身後的疼痛瞬間席卷了他的意識,他努力回頭,去看那突然拿出刀,刺向他的人。
“嘖。”
浮傾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隻見他猛地將手中的刀又往裡麵送了幾分,鋒利的刀刃直接穿過了對方的身體。
隨著刀子的深入,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濺落在四周。
那些鮮血迅速蔓延開來,染紅了周圍的地麵,也玷汙了那身原本潔白如雪的狩衣。
埃舍爾低下頭,看著從自己身後,一刀捅穿了他身體,來到他前麵的利刃。
“還真是放了上百年的刀了,刀鋒居然都鈍了。”
浮傾有些嫌棄地看了眼手中的妖刀,這把刀放了那麼多年,表麵上看著還是那麼光鮮亮麗,鋒利無比。
真的用起來,頓時就見真章了,就他剛剛那力道,一刀竟然沒有直接刺穿他的身體,還補了一下。
算了,鈍刀子也能殺人,就是有些折磨就是了。
而多托雷這個混蛋,多折磨幾下也沒什麼。
待浮傾鬆了手,埃舍爾的身子徹底沒了支撐,直挺挺地摔倒了地上,他的雙眼還直挺挺地瞪著浮傾。
“原本想把你碎屍萬段的,但想了想,還是不弄臟地板了,畢竟我還要在這裡待一會兒。”
浮傾看了看地上宛如一條蟲子蠕動掙紮著的埃舍爾,又看了看地板,說道。
稻妻的建築內部基本上都是鋪的榻榻米,弄臟了的話,直接更換就是,畢竟,洗是真的不好洗。
“原本想出去再殺的,結果還是有些沒忍住。”
浮傾微微蹙眉,認真地進行自我反思。
在剛剛抵達這裡的時候,兩人的談話才剛剛開始,就他記憶中那樣,兩人起碼光對峙都磨蹭了半天。
在察覺現在博士假扮的埃舍爾,完全隻是一團迷霧所捏造的肉體後,他便決定先讓人離開了他再殺。
畢竟待會兒他還要和丹羽相處一會兒,他可不想和對方待在充滿血腥味的地方敘舊。
結果,看著埃舍爾準備離開時露出的後背,他就想起記憶中丹羽也是這般,將後背暴露給了博士。
最後嘛,就沒忍住。
雖然隻是個假的,但看著果然還是來氣。
剛剛裝那麼一下,真的就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