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穆勒,可怕的咒怨男人。
《圖片報》跟隊記者林納和《慕尼黑晚報》隨隊記者尼德勒都在。
打了招呼,找到一個沒人的座坐下午剛坐下就困得不得了,但她忍住了。
飛機就像是有兩個磁極,一開始球星基本都在前半部分,圖南坐下之後,幾乎把所有男人都吸引到了後艙,形成了一個超重引力場。
球星們打起撲克,聲音很大,時不時還有人從旁走過去上廁所,上廁所的男人太多了,如同連綿不絕的行軍蟻。
圖南隻能從舷窗往外看,有連綿不絕的青山和美麗的黑森林,還有蜿蜒的河流。
暗中觀察的男人們非常想要弄清楚她不快的真相,他們是不願意也不可能猜到是自己頻繁的窺視造成了這結果。
施魏因施泰格從前麵座位探出一半身子,“嗨,圖南爾記者,打撲克嗎?”
“謝謝你的邀請,但就不了吧。”
施魏因施泰格撓了撓頭,過了一會兒,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就好像是得了健忘症。
圖南也用健忘症的方式回應他,“謝謝你的邀請,但就不了吧。”
施魏因施泰格:……
他還想再講個幽默的笑話,穆勒突然走過來,把座椅上的筆記本挪到一邊,就坐下了。
這一番動作下來,施魏因施泰格“豬腦”成功卡殼。
圖南立馬閉眼假寐,仿佛隻要閉上眼睛,就不會接收到身旁散發的不妙信號。
她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黑暗世界,有些人用不了多久就會為乾下的事感到後悔,她不後悔,但會極度的,小小的愧疚,就像指甲蓋那麼小。
兩個座位底下能夠容納兩個人的腿,但如果隔壁坐著一個男孩,可能是出於“中心散熱”或者什麼目的,舒舒服服地岔開腿坐著,那麼另一個人放腿的空間就會無限被壓縮。
一忍再忍。
卷翹濃密纖長的睫毛不停顫動。
最後忍無可忍,假裝伸懶腰的同時踹了一下穆勒的小腿。
這是出於本能的習慣,踹完她就後悔了,這是前男友,不是男朋友。
穆勒還在和施魏因施泰格瞎扯閒聊,雙手枕在腦後,圖南很確定,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無動於衷的混蛋。
不過下一秒,擠得她雙腿無處安放的霸道大腿就稍微收了回去,雖然還緊貼著,時不時晃來晃去,至少能讓她活動一下。
圖南很慶幸。
下一秒,身為主角的自覺讓她回顧反思了一下自己為什麼會慶幸。
這種慶幸是墮落的。
必須要重新建立掌控感。
當施魏因施泰格轉過頭去和彆人聊天的時候,圖南假裝不經意地抬起胳膊肘,搗在了穆勒的手臂上。
手肘底下的手臂肌肉滾燙緊繃得像一塊火山石,施魏因施泰格把頭轉過來之前,她又把胳膊肘放下去。
如此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