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權宦的青雲梯(二十三)(2 / 2)

她是不看好薛柏清的變法的,李硯辭一時的回護算不了什麼,歸根結底,他是一個不在意社稷的君王。

遠處的茶樓上,謝淩恒端坐於窗前,手舉千裡鏡凝眸遠眺,見兩人終於分開了,他將千裡鏡狠狠拍在了桌子上,眸光冷沉如淵。

“不過短短一麵,迦葉便笑了兩次,而這兩年來,他們已單獨見了十四次。”謝淩恒闔上了眸子,心中妒火燎原。

薛柏清兩年裡見過的許迦葉的笑,說不定比他這輩子加起來還要多。

屬下在一旁戰戰兢兢,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觸了謝淩恒的黴頭。

可謝淩恒終究還是把視線轉向了他,眼神死氣沉沉到不似活物,令人脊背發寒:“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礙眼的人,我要他的命。”

李硯辭、薛柏清、李悼,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

屬下斟酌再三,小聲道:“若是薛首輔猝不及防地死了,他在那一位的心裡就成了天邊的月,不如把他摁到泥地裡頭去,卑職不才,願鬥膽為侯爺分憂。”

謝淩恒定定看了身旁的屬下許久,眼中的沉冷之色已經褪去了,眸光清澈到近乎詭譎,就在這個屬下膽戰心驚到要跪下時,他突然道:

“你已經抓到了他的把柄,是嗎?遲遲沒有稟告於我,是不是想以此邀功。你隻有一次機會,想清楚了再回話。”

屬下立時跪倒在了地上,抖如篩糠,連聲道:“卑職不敢,是最近幾天才有了些許眉目,不到萬全的時候,卑職不敢上稟啊。”

沉凝的氣氛在場中蔓延,就在這名屬下嚇得快要暈厥過去時,謝淩恒突然輕笑了一聲。

“我明白,你是個忠心的,害怕我空歡喜一場,起來吧,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跪了。跟我說說,你都打探到了些什麼。”

屬下不敢起來,他顫顫巍巍地抬起頭,說道:“稟侯爺,薛首輔的族兄薛庭芝成了廢人,身上又有不知名的餘毒未清,發作起來痛不欲生,他為了鎮痛解鬱酗酒成性,醉酒後言語之間不知避諱,曾提到過一件涉及薛首輔與許掌印的事。

“他的貼身侍女因觸怒他被發賣了出來,輾轉流落到卑職家中,陪拙荊聊天時無意中透露此事,她說……

“依卑職愚見,徐黨中人參薛首輔的那些罪狀皆是走錯了路子,陛下原不在意這些,隻這件事,若是叫陛下知道了,必會對他心生芥蒂。”

誰人不曉,陛下視許掌印為禁|臠,不容他人染指。

“薛柏清果真該死。”謝淩恒眸光森然,冷聲道,“這次便借刀殺人。把此事捅到徐法勝那裡去,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