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蕭唐這家夥心裡麵就是瞧不起妾身。您讓夫人閉門思過,已經算是寬宏大量。蕭唐卻一點不知道您的良苦用心,竟然強闖禁室把人搶走了。齊盛就是說了他幾句,說這是您下的命令,讓他做事之前先告知您一聲。
結果,蕭唐絲毫不把您放在眼裡,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罵齊盛是下人,打了他一巴掌,還讓管家去教他下人的規矩。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妾身的侄子,他平時以下人自居,是對您和國公府的敬重,但畢竟是妾身的親戚,讓他和下人一塊兒學規矩。其他人還以為是您的主意,讓親戚去學下人的規矩,大家都會覺得您無情無義呢。”
“他還罵妾身不過是個妾,他想怎麼欺辱就怎麼欺辱。妾身也有自知之明,平時對待夫人和世子都是恭敬有加,也不求他們改變對妾身的想法。隻求世子隻針對妾身,不要波及到其他人。”
薑瑜霞委屈巴巴地說道。
不得不說,她還是有些本事的。
通過顛倒黑白,加上又哭又鬨,把自己塑造成為了被蕭唐打壓的白蓮花。
蕭宏聽著他的話,臉色都黑了下來。
本來,蕭唐拒絕了蕭承古的提議,就讓他非常不滿。
現在,他
又是殺人,又是把柳佩玲放了出來,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不給他一個教訓,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是靖國公府的功臣了不成?
“這件事我知道了,肯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蕭宏把薑瑜霞扶了起來,轉身對著周圍的蕭家族老們說道“看看蕭唐成什麼樣子了?完全無法無天,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蕭承古對蕭唐本就有意見。
“必須得嚴懲,不加以嚴懲,他真覺得靖國公府少了他不成?蕭家茶業雖然是他帶起來的,缺了他確實會影響一定的經營,但也不是非他不可,又不是不能運轉。”
另外一個族老開口說道“確實如此,若是因為一個小小的蕭家茶業便讓咱們掣肘,蕭家的威嚴何在?靖國公府的威信何在?”
“反正現在金川人的那筆銀子已經賺不到,蕭家茶業運行也沒什麼大問題。沒了蕭唐,我覺得影響不會很大。是得對他懲戒一番,絕對不能姑息。”
“而且,泄露秘方這件事,必須得安在他的身上。彆以為用退出蕭家就能威脅咱們,實在不行,把他先趕出蕭家,就斷他幾個月例錢,讓他明白明白,是他不能沒有蕭家,不是蕭家不能沒有他。”
“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是得打壓打壓他了。但是呢,咱們隻說讓他出去曆練,也不能把他踢出族譜,否則,對靖國公府的影響太惡劣。”
周圍的人紛紛開口。
如果金川人還沒有定下從誰家購買茶葉的話,他們或許還得考慮考慮對蕭唐怎麼處罰。
畢竟上萬兩銀子的生意,任誰看了都得動心。
但是,現在金川人已經打算和隆泰昌購買茶葉,這筆生意已經塵埃落定,蕭唐的作用沒那麼大了。
雖說他確實是靖國公府的嫡長子,但也彆想著用退出靖國公府來威脅。
聽著這些人的話,蕭宏也下定了決心。
是得給蕭唐一些懲戒。
今日,他若是不聽話,那就斷他例錢。
讓他知道知道,沒了蕭家的支持,他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發揮不出來。
“世子來了。”
就在他們商討的過程中,一個下人趕緊敲門說道。
“讓他進來。”
蕭宏表情瞬間變得冰冷。
蕭唐進來之後,當即對著所有人行禮。
“啪!”
蕭唐還沒有開口說話,蕭宏便一拍桌子,對著他說道“蕭唐,你可知錯?”
“我又錯了?”
蕭唐轉身朝著周圍的人看了一眼,冷笑一聲說道“我,無錯,從來都無錯。”
他傲然地站立在眾人中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而且,他自己確實沒認為自己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