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某個鎧甲的碎片?
他不禁回想起曾經跟隨少將南下時的場景,那些南嶽人身上穿的羽鱗甲好像和這碎片十分相似。
莫非這就是羽鱗甲?
可南嶽的羽鱗甲怎會出現在大禎?
“是景安王府。”榮笙見吳臨認出了羽鱗甲,馬上壓低聲音道,“我從景安王世子那裡偶然得了這些羽鱗甲片,就是不知景安王府是否還藏著更多的羽鱗甲。”
吳臨聽完心頭一震,這事如果是真的,那不就是私藏鎧甲嗎?
藏的還是敵國的鎧甲!
這可是通敵謀逆的大罪!
想到當初沈家軍被判謀逆的淒慘下場,吳臨肩頭不由抖了抖。
少頃,他緩過神來,悄聲問道:“少將,這件事非同小可,您需要屬下做什麼?”
榮笙咬了口熱氣騰騰的包子,邊咀嚼邊細聲道:“找人盯著景安王府周圍來往的人,發現異常及時告訴我。”
說完,她把包子咽下去,又從懷中掏出二十兩銀子迅速放到籠屜中:“你現在腿疾未愈,包子鋪裡雇幾個下人幫你,再買幾隻信鴿,明白了嗎?”
還不等吳臨開口,榮笙趕緊起身離去。
因為她已經看到吳臨的眼圈開始泛紅,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一個大男人總這樣哭哭啼啼,她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
而吳臨靜靜注視著榮笙拂袖而去的背影,又低頭看向懷中藥物和銀兩,兩行清淚不自覺地劃過臉頰。
他如今舉目無親,身體又落得殘疾,少將非但不嫌棄他,還視他為兄弟,這般關切,怎能叫他不感動?
片刻後,他用衣襟拭乾臉上的淚。
徑直走進屋內,拿出羽鱗甲片仔細看了看。
如果景安王真的叛變,大禎肯定會傷到元氣。
雖然吳臨已到這步田地,依然不想看到大禎遭殃。
並且,當得知少將還活著時,他的生活如死灰複燃般重新有了光亮。
少將說要複仇,要給沈家軍五萬英魂討回公道!
如果能夠為沈家軍正名,能夠重新上陣保家衛國,他吳臨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 ——
此刻的榮笙並沒感受到背後吳臨燃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