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若木雞地定在床榻前,內心百轉千回。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玄霖這棵千年鐵樹,一朝開花,竟然如洪水猛獸一般,永安郡主才退親幾日啊,如今二人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照這個速度,那本少爺豈不是很快就有侄兒了,然後再過幾年,侄兒就可以成為我的小跟班了,哈哈哈哈——
“你胡思亂想什麼呢!”
宋玄霖好似看出了顧伯言的想法,趕緊敲了敲他的腦袋:“你確定她是永安郡主嗎?”
“我說玄霖,這女子都睡在你床上了,你怎會不知道她是誰。”顧伯言以為宋玄霖在裝傻,一邊揉著腦袋,一邊自信道,“這當然是永安郡主啊,本少爺聰明絕頂,過目不忘,絕不會記錯。”
宋玄霖聽了這話,再次低頭深深地看向榮笙那粉雕玉砌的小臉。
永安郡主......
一個久病的郡主如何習得沈家的武功?
去景安王府又是為何?
舍身救自己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他開始低下頭細細思考,殊不知榮笙在顧伯言進門的那刻便已蘇醒了,方才二人的對話也儘數收入了她耳中。
此刻榮笙表麵上還在努力地裝作昏睡的樣子,內心卻快速想著逃脫的辦法。
“現在若是醒來,宋玄霖絕對會不依不饒逼我說出真相。”她心裡默默對自己說,“可這千頭萬緒,又如何解釋得清,若說我是沈雲重生回來的,他會不會把我當做妖孽?”
“如今看來,也隻能等這二人離開,然後找機會逃走。”
想及此,榮笙更加努力地“昏迷”著,不過由於全身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