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過去多年,心仍有愧。
這榮笙是她唯一的孩子,雖然和自己不親近,但到底是侯府血脈。
待雁環山景安王事成之時,那便是自己的出頭之日。
到時也還是要將榮笙妥善安置好才行。
榮德信想到這裡,臉上漸漸浮起一抹堅定的神色。
自己那日其實是想先答應景安王,作為緩兵之計。
不過後來,夜裡每每想起景安王的那些話,總是隱隱覺得他說的這些一定會實現。
畢竟那可是曾經力保聖上登基的景安王。
富貴險中求——
如果這次自己能聯合景安王賭一把,說不定下半輩子就不用如此窩囊地活著了。
“侯爺?”
呂氏拽了拽榮德信的衣袖,急切道:“那錦兒的嫁妝又該怎麼辦?景安王府的接親隊伍馬上就要到了。”
榮德信聽了回過神,沉吟了片刻冷聲道:“那就把你的嫁妝分出來一些,侯府再湊幾箱子不就好了。”
“可是妾身的嫁妝相比慶雅公主的,實在少的可憐啊!”
呂氏麵露為難,實則內心並不想把自己的嫁妝交出去。
“多少又能如何,錦兒嫁進景安王府後就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了,還在乎這點嫁妝嗎?”
榮德信有些不耐煩地甩了甩袖子。
他心想反正到最後錦兒都會是富貴一生,現在實在沒必要糾結在這點小事上。
“那好吧侯爺,妾身明白了。”呂氏見榮德信竟有些厭煩了便不再理論。
她默默頷首,想起自己當初嫁過來時的情景。
那時自己還是侯府的側室。
兄長當時剛剛入朝為官,家中確實也分不出什麼錢給自己當做嫁妝。
所幸這些年,靠著搶過來的慶雅公主盤的商鋪,總算積攢了一些金銀財寶。
想到這裡,呂氏眉頭微微一皺。
自己好不容易靠著侯府才有如今這麼點積蓄,要是都給榮錦拿了去自己豈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