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前院接親的場景,她不禁又暗笑起來。
這嫁妝一看就是呂氏私做主張準備的。
而且看榮錦剛剛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她的嫁妝如此單薄。
不然以她的脾氣和秉性,定得鬨得侯府房頂都被掀掉。
不過待會兒到了景安王府,榮錦若是知道了自己就帶著這麼幾箱東西出嫁,
臉色肯定非常難看,保不齊還會記恨上侯府。
榮笙越想越覺得心情舒暢。
等榮錦三天回門,自己倒要看看她和呂氏的好戲。
在心裡笑了一會兒,榮笙又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她的神色慢慢嚴肅起來。
“柳靈,我一會兒再出府一趟,你不用跟著。”
“是郡主。”
少頃,榮笙快步回到臥房,從床下拿出從萬徑山帶回的那把玄鐵短刀,用帕子細細擦了擦。
今日應該就是師父從南境班師回朝的日子。
事不宜遲,正好應宋玄霖的要求把這短刀和景安王府的消息捎給他老人家。
收回思緒,榮笙輕車熟路地扮成富家公子的模樣。
將短刀收入袖中後,她大踏步地從侯府後門走了出去。
此刻將近午時。
榮笙頂著烈日一路西去,直到看到被人們圍得水泄不通的西街口才放慢腳步。
以往西街雖然熱鬨非凡,但街上的人卻不及今日的半數之多。
應該是都在等師父他們回京的吧......
榮笙眸底閃爍著期盼的目光。
自從前世死時直至今日,榮笙都很想再見師父一麵。
隻不過南域和南嶽國接壤,時常不太平。
於是師父一年中有半年都是在大禎南境駐紮。
聽陸躍說師父前不久剛剛平定南嶽軍發起的一次大規模戰亂。
皇上得到捷報後龍顏大悅,又趕上雁環山壽宴在即,於是才召師父回京。
師父得到聖旨,從南境走走停停了一個月,今日總算是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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