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疑問離開了衛妃的寢殿。
一麵往回走,一麵悄悄拿起藥方細細看了幾眼。
卻怎麼也看不出藥方的特彆之處。
許是自己想多了......
宋玄霖搖了搖頭,不過就算母妃沒有囑咐,在調查出她的真正身份之前,自己也絕不會讓她置於絕境之地的。
—— ——
不知不覺五日已過。
這天一大早,雁環宮各處的下人便著手收拾打理,為回京做準備。
其實皇上每次壽宴,都要在雁環山待上半月。
隻不過這次,被景安王這麼一鬨,皇上的興致大打折扣。
而且這裡條件有限,衛妃的身體還是回京調養更為穩妥。
諸多原因之下,皇上決定提前回京。
這會兒榮笙其實早就醒了。
她枕著胳膊,一動不動地望著天花板出神。
腦中不斷回響昨日榮德信和呂氏的質問。
“笙兒,你為何在大殿之上提及榮錦身孕一事?”榮德信從神色到語氣都異常冰冷。
“回稟父親,女兒一時心急便脫口而出了,都怪女兒一時糊塗!”故意帶著哭腔說完,榮笙還扇了自己一嘴巴。
“榮笙,你休要再做樣子!”呂氏此刻的眼神仿佛要將榮笙撕碎,“你一直都記恨榮錦搶了你的婚事,所以才要報複她!”
“女兒知道說什麼母親都不會信,不過我真的隻是擔心榮錦的身子會吃不消。”
心中迅速將原主的身世過了一遍,眼角逐漸霧氣蒙蒙。
榮笙哽咽道:“母親難道不記得,女兒的生母是如何去世的嗎!”
“......”
呂氏一聽,頓時語塞,眼神閃過一絲不安,心想莫非她知道了什麼?
“那時女兒尚年幼,就看到母親和弟弟慘死於血泊之中。直到現在,那番場景仍會時不時闖入女兒的夢中,讓女兒淚流滿麵......”
話音落下,榮笙一麵用帕子遮住臉裝作泣不成聲,一麵用餘光掃向對麵的二人。
此刻榮德信站在一旁沉默不語,麵色黯然。
而呂氏這個始作俑者,正心虛地絞著手中的帕子,再沒了方才的頤指氣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