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偏將匆匆下去。
李從璟後麵一個副將有些擔心,“世子,要是百姓中萬一有……”
“你是擔心刺客吧?放心,陛下親自下場的幾場都在東麵的場地,這西麵最遠,南北兩麵隔上幾排大臣的坐席,也都相差百步以外。這麼遠,就算有刺客,想行刺也難。陛下特地在宮外舉行馬球,本來就有與民同樂的意思,咱們要把百姓都擋在外麵,陛下難道隔著咱們禦林軍看百姓。”李從璟笑著說,“讓弟兄們都打起精神來,所有弓箭之類的東西一定不許帶入看台。”
“是,屬下明白。”副將心悅誠服,他光想著皇帝安全,怎麼忘了皇帝的本意是與民同樂,要真把百姓都隔外麵,皇帝來了臉上怎麼好看,難怪他家世子一直得皇帝寵愛,這份眼界就不是他們能比的。
……
馮文和李沂騎著馬趕到球場時,頓時被球場的人山人海震驚了。
馮文極目望去,驚歎:“今兒球場這是來了多少人啊?”
李沂粗略估計了一下,咋舌,“大概洛陽城能爬動的都來了吧!”
“我的天,以前雖然知道咱們大唐上到皇帝下到百姓皆愛打馬球,可今日一見,這哪裡是愛,簡直是愛瘋了。”馮文笑道。
“今兒端午,打馬球本來就是端午之戲之一,百姓們又是愛湊熱鬨的。”
“今天羽林衛要累死了。”馮文有些同情的說。
“不過陛下看到肯定很高興。”李沂斷言。
馮文點點頭,“是啊,咱們陛下這麼愛熱鬨的人,看了肯定高興。”
“哈哈,終於來了兩個有良心的,知道咱們辛苦了。”一道爽朗的笑聲從後麵傳來。
馮文和李沂扭頭一看,馮文頓時驚喜的叫到:“從璟兄!”
李從璟,宣武軍節度使李嗣源長子,驍勇善戰,謙退謹敕,李嗣源為李存勖之父李克用養子,李存勖對李從璟這個比自己小一點大侄子甚是喜愛,要不是李從璟是李嗣源的嫡長子,有節度使位要繼承,李存勖甚至好幾次想讓李嗣源把李從璟過繼給自己當兒子。
即便沒能認成李從璟當兒子,李存勖還是把李從璟從李嗣源那要來,讓他統率自己的禦林軍,以便天天能放自己眼前看著。
弄的李嗣源這個親爹甚至無奈。
皇帝天天想搶自己兒子,偏生自己還沒法阻止………
“從璟兄,在這見到你太好了,這裡人這麼多,我正愁不知道該到哪裡坐呢!”馮文一把抱住李從璟,用力拍了拍他。
“哈哈,遠遠看你在這停住,就知道你小子肯定忘了問你叔位子了,聖上和宗親重臣在東邊看台落座,我讓屬下帶你去。”李從璟笑著回拍拍馮文。
“從璟兄最好了!”馮文笑著說。
“你小子就是嘴甜。”李從璟拍拍馮文的頭,又對著旁邊李沂拱手,“侯爺也來了。”
“世子,”李沂回禮。
“侯爺也去聖上那邊吧,聖上昨兒還提讓您也下場呢!”
“我正要過去。”李沂笑道。
李從璟叫來一個親兵,讓親兵送兩人去東邊的看台。
馮文和李沂跟著親衛繞到東邊看台,從後麵進去,就看到朝中許多重臣和重臣親眷已經在看台上落座。
甚至連皇帝都在。
馮文驚訝了一下,忙和李沂過去見禮。
“參見陛下!”
李存勖正帶著馮道和幾個重臣站在看台邊緣指著西麵的看台高興的說什麼,聽到動靜,往下一看是馮文和李沂,招招手,“上來。”
馮文和李沂順著台階上去。
“你們兩個小家夥不是最愛看熱鬨了麼,怎麼這麼晚才來?”李存勖笑著問。
“我一大早就起來,跑去叫李沂,結果李沂在換衣裳,說今天看台的美人很多,得穿好看些,我覺得有道理,就又回去換了衣裳,然後我們兩個就耽擱了。”馮文三言兩語把一早晨事給說了。
李存勖樂了,“李沂你小子蔫壞,你怎麼不昨日告訴小文讓他準備好衣裳。”
馮文頓時反應過來,對啊,他們昨天一直在說今兒的馬球賽,李沂咋沒說,馮文立馬轉頭瞪李沂。
李沂摸摸鼻子,“陛下乾嘛要戳穿。”
李存勖笑道:“要不他一直不知道被你耍,你耍他有什麼勁啊!”
李沂點頭,“陛下所言甚是。”
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