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組織一言不合就拔槍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柯南低頭眼睛到處亂瞟,隻恨自己現在手表麻醉針沒搞出來,這次回去一定要想辦法催博士做完,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言不合就拔槍……也不知道工作人員看到沒。
但是有琴酒在,他感覺自己的小命應該能保住,畢竟……琴酒這種人能忍受彆人殺死他的獵物嗎?那肯定不能,所以大概自己最後死……也是死在琴酒手裡吧。
不過……他不該因為貝爾摩德在漫畫裡最後反水就把她認為是自己這邊的。
“所以,你真的打算讓他進組織?”貝爾摩德冷笑著:“你自己身上的罪孽都沒洗清楚,再拉一個來路不明的小鬼?誰都不知道他的來曆。”
“嗬,查不出不代表沒有,我才離開幾天,你們的業務能力還真是一落千丈。”
貝爾摩德笑眯眯地把槍又握緊了幾分,嗬嗬,她果然還是討厭琴酒,這幅我隻是平等地看不起在場所有人的眼神讓她非常討厭。
進入組織的人大多都是被BOSS的美好願景吸引的人,在這裡你是自由的,你是無所不能的,我可以提供一切你能想到的一切,哪怕是長生不老,你所需要的……不過是付出自己的能力。
命運所有的饋贈都有其的價格。
BOSS更是如此,他會精準找到每個人心中的漏洞,對症下藥。
貝爾摩德有時候甚至認為BOSS如果不是黑暗組織首領,更適合當個精通人心的心理醫生。
但是哪怕是這樣的BOSS也曾經吐露過他找不到琴酒想要什麼。
權利也好,金錢也罷,女人美酒豪車這些他也並不是很在意。
他永遠清醒,像一把尖刀明晃晃的。
過去了20年,他還是和第一次見麵時一樣。
貝爾摩德感覺自己麵貌不曾變化,但是對方呢,何嘗又不是一樣。
第一次見麵應該是冬天的組織基地,朗姆讓她去西伯利亞的地下基地接個人。
那時候貝爾摩德是不樂意的,西伯利亞是世上最寒冷的地方之一,組織過去的叛徒和臥底最終的去處不是地獄就是來這裡挖土豆,在漫長且無儘頭的極夜寒冬裡,這些人往往熬不住,無論有什麼都會吐出來,隻為了換一張去往地獄的門票。
她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人是非得讓自己親自來接的。
那年的冬天又格外冷,最低氣溫幾乎達到零下70度,她感覺自己裹得像頭熊,從港口裡下來的一瞬間,就覺得自己在受酷刑。
回去她肯定會和BOSS告狀。
暗自在心裡記上朗姆一筆後,貝爾摩德把自己裹得更嚴實了點,因為過於寒冷,雪常年不化,在這裡最好的交通就是狗拉雪橇。
在好萊塢她不止一次嫌棄的哈士奇在這裡居然格外聰明。
隻是那個基地太遠了,厚重的帽子壓在她的眉眼上,顯得有些發沉,加上枯燥無味的白雪,讓貝爾摩德昏昏欲睡。
但是讓她真正想睡覺的其實是身邊那位向導,雖然也是組織成員,但他的英語語音很重,讓她隻能聽懂隻言片語,而聽懂的隻言片語裡她就聽到了很多次希望調出西伯利亞。
不過……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為了避免麻煩,也為了不浪費精力,她隻能裝作昏昏欲睡的樣子。
灰白的凍土平原上,到處都是乏善可陳的景色,就連陽光也溫吞吞的,絲毫沒有作用。
如果在這裡呆久了,她一定會瘋。
貝爾摩德不止一次這樣想到。
終於在她想了幾百次後,這段狗拉雪橇的路程終於結束了。
向導說接下來回程也得花上一天左右時間,所以為了趕在極夜降臨之前,必須儘快找到那個地下基地的入口,但是因為今年冬天格外冷,雪下得很厚,能不能順利找到都是個難題。
“那就彆廢話,叫那些人趕緊找。”
貝爾摩德皺眉,她已經厭煩這無窮無儘的白色了,但是就連抽根煙也做不到,因為她的打火機在港口就被凍嚴實了,她隻能把打火機放在懷裡寄希望於能解凍。
身後跟著的人很快就開始動工,終於在極夜到來之前找到了那個入口,貝爾摩德從帳篷裡過去的時候,動工的成員已經被傷了七八個。
如果不是受傷消失的人太多,他們可能還要再花點時間。
入口被人精心偽裝過,完美地融入了這片凍土,而……受傷的人全都是被一個十歲左右的小鬼打傷的。
他穿著不合身的灰白色毛皮大衣,加上那頭天生的銀發,往雪地裡一趴,幾乎沒人能認出來那裡有人。
貝爾摩德甚至都差點被他埋伏,不過最終還是武器和人數占優。
她敏銳地發現這個小鬼就連睫毛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霜,手裡是一把和他身高差不多長的狙擊.槍,不過槍管似乎被改造過,射出的不是子彈,而是木質瓶塞。
甚至對方似乎就是在等自己出來。
畢竟她一出來,立馬就遭到了伏擊,而不是狙擊。
看起來是要擒賊先擒王。
貝爾摩德嘴角微揚,這個小鬼是個天生的狙擊手……不,或者說殺手,他天生冷靜到可怕。
如果他今天手上拿的是一把真正的狙擊.槍,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會死在這裡。
貝爾摩德笑眯眯地讓人打暈了這個小鬼,就算他不是朗姆讓她接的人,她也決定把他帶回去。
雖然有衛星電話,但是貝爾摩德還是等了好一會才收到朗姆傳來的消息,可見這次的任務機密程度,說是要找人,也隻有一段文字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