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容不明說,隻是眸光斜著看程臨,他這一瞟,餘明江這個人精隨即就笑了。
“看來陸少不滿意了,但這麼漂亮的,放在身邊當個花瓶不好嗎?”
陸覃轉頭,正好和從窗戶邊走來的程臨四目相對,程臨嘴唇輕抿著,他已經知道自己被放到了牌桌上,成了被陸覃隨意使用的籌碼,其他四人坐著,就他一人是站著的,他一低頭,眼神於是高高在上的。
那是毫無遮掩的俯視的眼神,誰都進不了他的眼,他對他們都看不上。
連陸覃也是。
陸覃擱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動,並沒有握緊成拳頭,他平淡收回了眼神。
除開程臨外,還有其他兩個服務生,他們都想到安靜和恭敬,存在感很低。
程臨聽著自己被陸覃隨便使用,他沒有不快或者委屈的表情,反而他嘴角始終都掛著笑,好像彆說是賭他,要他這會做任何事,他都無所謂,都能配合。
“錢還是人,你們自選。”
陸覃看到程臨絲毫不低頭的模樣,他知道他的選擇了,於是再次提了一句。
一聽這話,餘明江就轉了轉右手拇指上佩戴的價值百萬的翡翠扳指。
“不著急,人在後麵,就是和陸少你的比起來,我們拿得出來的怕也不夠看。”
“無所謂,我不玩。”
他沒興趣再玩彆人送來的人了,一個就夠讓他心情煩躁和不安了。
陸覃拒絕了餘明江的提議。
那就是陸覃不要人,給彆人就行,他這裡隻出人。
程臨往陸覃正對麵的空位上坐了上去,他兩手抱胸,後背朝沙發上一靠,如果不是桌子太高,他都想要把腳給抬起來放桌子上了。
“賭我?”
“我來參與一下可以嗎?”
程臨偏著頭,眼神裡沒有任何的討饒,他正對著陸覃,視陸覃為對立方了。
“可以。”
陸覃不拒絕賭注本人上桌。
“我倒是不要人,錢嘛?要一點就行,多了我也用不完。”
“另外就是,如果我贏了,能問陸少幾個問題嗎?”
“可以。”
還是相同的答案。
“謝謝。”
程臨和陸覃幾句話,不像是一個金絲雀的身份,倒像是他和陸覃平起平坐,甚至他比陸覃還要孤傲。
“你來發牌。”
康容指了一個服務員上來,服務員拿過了一副新牌,取出來後把牌遞到了牌桌前,不過更多的是靠近陸覃。
陸覃輕擺手。
“我來吧。”餘明江把牌給拿了兩疊放在一邊,服務員轉頭把三疊牌打亂又重新洗了一遍。
“請。”
服務員又將牌遞到程臨的跟前,程臨拿了上麵的一張牌。
“隻有一張?”
康容差點傻眼。
“一張。”
程臨彎著唇,盯著他眼神不放地陸覃抿緊了嘴唇。
“發牌。”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