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們看著萬定,誰都沒有說話。
見那女生沒有回應,萬定又重複了一句:“你的東西。”
女生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失態,連忙接過道謝。
從萬定身上的衣服可以判斷他是田徑隊的,又看他這般身型和長相,女生們已經猜到他是誰了。
他應該是萬定吧?讓遊泳隊女生願意點蠟燭表白的田徑運動員萬定。
沒有給女生們太多觀賞的時間,萬定走了,隻留給女生們一個高挑俊挺的背影。
有人像是試探著什麼,大聲叫喚:“萬定?”
萬定回頭,茫然不解。
他有反應,所以...他才是冠軍。
這個冠軍是不是有點帥?
“你真是萬定?”
沉寂片刻,萬定否認:“不是。”
說完,他走了,隻留眾女生半信半疑地凝視著。
“我猜就是他,叫他的名字他有反應。”
“嗯,萬定這個名字和他很般配。”
剛才被撞掉酸奶的女生還在凝視萬定的背影,過了許久她才道出心中的疑慮。
剛才那個男生撿起她的酸奶盒子時,她看到他手腕上一個黑色發圈,明明他是男生根本不用綁頭發。
“你們剛才沒有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黑色發圈嗎?”女生問。
“沒,光顧著看臉了。”另一個長得較為白淨的女生道:“他手腕戴發圈了?”
那女生鄭重點頭:“沒錯,有點好奇那發圈對他有什麼用?”
白淨女生笑了:“應該是她女朋友叫他戴的,以前我在的高中就是這樣,學校裡長得帥的男生隻要交到女朋友,女朋友都會要求他們戴這個。”
“啊?還有這操作?”眾人驚愕。
“怎麼說呢。”白淨女生組織語言解釋道:“狗戴主人的狗鏈,男生戴女生的發圈,從某種心理角度來說,其實是男生在滿足某個女生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似乎有點道理......
眾人回頭再次看向冠軍遠去的方向,心道:所以這個大帥哥冠軍...是在滿足哪個女生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
入冬,餘雪落拿自己做主播的錢買兩件黑色羽絨服,她自己一件,萬定一件。
她現在不能隻替自己想了,尤其萬定總是通過在直播刷禮物的方式,將他在省隊的工資和獎金全都給她,明明不是夫妻,餘雪落已經體會到妻子管錢的感覺了。
但其實這感覺並不算好,這些錢總是在提醒她要對那個男生十足的儘心,稍微自私一點隻給自己買包包和護膚品,都會覺得是一種虧欠。
終於有一天,餘雪落決定跟萬定好好討論這個問題。
這天是星期六的晚上,直播還沒有開始,他們在打微信視頻電話。
萬定在外麵,他那邊的光線很暗,臉上的輪廓略顯朦朧而看不真切,卻依舊帥氣。
“我餓了,我要去食堂吃餃子。”他對向鏡頭笑道。
原來是要去吃夜宵。
“你們那邊冷不冷?”餘雪落問。
此時她正在房間裡吹著空調,她穿著單薄的衣服,絲毫不察覺冷意。
而鏡頭的另一邊萬定迎著冷風,他頭上的短發在風裡晃動。
“天氣冷,我不冷。”他說。
大概體育生都不怕冷,他們更怕熱,和餘雪落截然相反。
她最討厭冬天,出被窩冷,出門冷,連回被窩睡覺腳板底都是冷冰冰的。
“穿了我給你買的羽絨服了?”
“嗯。”
他應了一聲,然後移動手機讓她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
他確實是穿羽絨服了,然而裡麵卻是T恤,羽絨服拉鏈風度翩翩地敞開著。
“暖和嗎?”餘雪落問。
他道:“嗯。”
沒過多久他進到食堂,光線突然亮堂了,他的臉即刻清晰出現在她的麵前。
三個多月不見,他五官越發深刻俊朗,某些少年感的氣息消失不見,那份帥氣俊朗仍然在。
“萬弟弟,跟你說個正事。”
見她突然嚴肅了幾分,萬定也認真了下來。
食堂裡的阿姨詢問他要吃什麼,他說餃子,然後找一個角落坐下。
“怎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餘雪落淡笑:“就是以後彆經常給我刷禮物了,我們的錢分開算,你的錢是你的,我的錢是我的。”
萬定微愣。
“我覺得在金錢上我們還是要分清楚一點,畢竟我們隻是在談戀愛,不是在共同組建一個家庭。”
沉寂片刻,萬定:“我給你的就是你的錢,你可以自由支配,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負擔不是說沒有就不存在,你往我身上投入這麼多錢,我是不是要在彆的方麵補償你更多?你這讓我很有壓力。”
安靜看她,萬定沒有回應。
“小夥子,你的餃子好了。”
煮餃子的食堂阿姨在叫他,他像是沒聽見。
“萬定?”
萬定點頭應聲:“我知道了。”
“你先去拿餃子。”
“嗯。”
過了一會兒,萬定桌子上多了一碗水餃,白碗清湯,清湯上飄浮翠綠的蔥花,太過清淡。
不知道他拿什麼固定手機,然後像是做直播一樣開始吃水餃,隻是他比較悶,他一句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