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好像沒毛病,但總覺得讓人心裡特憋屈,就連旁邊的記者聽了都不得勁,更何況木初夏呢。
這場突如其來的采訪,被醫護人員打斷,記者被趕了出去,木初夏見目的達到也離開了。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陳以安終於買了茶回來,顧清鳶開心地給自己泡了杯紅茶,愉悅地喝了一口就皺了眉頭。
這茶一言難儘,調味茶,算了,好歹有點茶味,以後再慢慢挑吧。
陳以安聽說剛剛來了記者,嚇死了,生怕顧清鳶受刺激又想不開,“清鳶姐,要不我們出院吧,你可以先去我那兒住。”陳以安擔心她一個人住又會想不開。
自從顧清鳶是小三的事情爆出來以後,她住的地方被一些無良記者曝光了,要不是住的小區安保比較好,隻怕早就出事了。但那些人還是見縫插針,給她寄了很多恐嚇信和恐嚇快遞,那小區裡還有一個神經病天天拍她的門嚇她,由於對方真有精神疾病,還真奈何不了他。原主會自殺,也跟這些事情有關。
顧清鳶將杯子放下,搖了搖頭,“不用,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自殺了,不值得。”她也想會會那個神經病。
當天,顧清鳶就出院回家了,出院的時候,記者還堵在醫院各個地方,連地下車庫都沒忘記。
顧清鳶早知道會這樣,特地給自己和陳以安畫了個妝,給自己化成了一個老人,給陳以安畫成了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由陳以安攙扶著,顫顫巍巍且大搖大擺地從幾個記者眼前路過,打了一輛車走了。
陳以安的車由於被記者守著,隻能暫時讓它留在醫院了,等下次再找個機會開走。
當天晚上,陳以安本還想留下來陪顧清鳶,被對方拒絕了,再三保證自己絕不會再自殺了,對方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原主的房子稍微有些亂,浴室甚至還有一池子的血水,是對方割腕自殺的時候弄的,顧清鳶看了差點心梗。好在那會兒,陳以安還在,幫著她一起打掃了屋子。
陳以安走了,顧清鳶突然就有些後悔,總感覺心裡毛毛的。占了人家身子讓她覺得很不安,那原主又去哪了?
直到真遇到這種事情,顧清鳶才覺得穿越占人身子這件事本身並沒那麼美好,穿越的小說女主都不怕的嗎?
她這種應該算魂穿,既然她自己是以魂魄的形式穿過來的,那不就證明原主可能正以阿飄的形式飄在自己身邊?
一想到這個可能,顧清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後背陣陣發冷。
不知道現在叫以安回來會不會太晚?
顧清鳶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放棄了這個念頭,她把床單什麼都換了。看到床頭有一張原主的照片,照片外頭被相框很好地保護著。
這張照片應該是高中的時候,原主還穿著藍白色的校服,對著鏡頭笑得有些羞澀,但她的目光似乎在看著誰,眼中充滿了情意。
顧清鳶的腦海中自發地出現一個畫麵,好像是運動會的時候,慕遲拿了相機來學校。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忽然將鏡頭對準了顧清鳶,對方讓她笑一下。
麵對喜歡的人,原主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眼睛卻直直地看著對方,漂亮靈動的眼睛裡藏著不敢說出口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