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舞台出現一束光,照在了韓蘇蘇和秦羽的身上。
韓蘇蘇穿著鬆鼠的玩偶服,手中抱著一顆超大的堅果,頭頂著一個金色的光圈。
而秦羽則穿著一身純白的西裝,整個人氣質矜貴。
兩人身周環繞著湧動著的雲霧,這一切都昭示著這裡是天堂。
“請問,這裡是天堂嗎?”小鬆鼠小心翼翼地問眼前的人。
男子看見她有些意外,輕笑道:“小鬆鼠,這裡可不是你投胎的地方,動物的投胎地點往這兒走百米。”他伸出手臂指了指方向。
“可我下輩子想做人,不想當動物了。”小鬆鼠抬頭看著眼前人,明明有些怕他,但目光卻很堅定。
秦羽輕嗤一聲,“做人有什麼好的,還不如你做動物來得自在。”
“可做人有好多好多堅果可以吃啊,我不用為囤不夠堅果而擔心。而且,我喜歡人,他們很友善也很溫暖,我也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秦羽輕歎一聲,“小鬆鼠,你不明白,當了人以後你也許就不喜歡吃堅果了。而且,人很複雜,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友善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一直友善下去。人很善變,也很貪婪,有時候不如做個動物來得自在和快樂。”
小鬆鼠搖頭表示不認同,“可我已經當過鬆鼠了,下輩子我就想當人。”像是確認對方對自己沒有惡意,她不怎麼怕他了,眼神更加堅定。
“那就讓你看看人有多複雜吧,眾生百態,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友善的。”隨著話音落下,秦羽一揮手,舞台上的這唯一一束燈光驟然熄滅。”
背景音響起,一束燈光再次亮起,照亮了場中一對母女。
似乎是在遊樂園中,來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鬨嬉笑,時不時傳來幾聲尖叫聲。
“寶寶,你在外麵等一下媽媽,媽媽上完廁所就出來,好嗎?”孟青飾演的媽媽蹲在地上對著五六歲大的小女孩說。
小女孩乖乖地點了點頭。
可等她出來的時候,小女孩卻不見蹤影,媽媽慌了,到處找都找不到小女孩的身影。
從白天找到黑夜,依然沒有找到,媽媽終於徹底崩潰,自責、後悔漫上心頭。她痛恨自己為什麼不看得緊一些,為什麼讓人販子有機可乘,可再如何後悔自責,也換不回自己的孩子回來。
一個家庭因此破裂,父親再娶,與新妻子又生了一個,幸福美滿。母親卻始終不肯放棄尋找自己的孩子。
終其一生都在尋找自己的孩子,晚年貧病交加,死之前還念著自己孩子的名字。
“你看,心軟的人往往會因為一個錯誤而抱憾終身,一輩子都過不去這道坎。反不如心腸硬一點,反而能過得很好。”秦羽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舞台再次亮起,又是新的故事。
一個少年家庭關係和諧,他自身成績也很好,父母和藹,孩子乖巧懂事。
少年還會喂一些流浪貓、流浪狗的,看似一切都很美好,但這其中卻透著一股子的詭異。
畫麵一轉,是在少年的一個秘密基地裡。
基地裡幽暗,昏暗的光照在少年的臉上,乾淨純潔的少年一下子變得可怖起來,他的神情中含著扭曲的興奮和邪惡。
剛被他救助的那隻貓發出淒厲的慘叫和哀嚎,原來這孩子背地裡喜歡虐殺動物。
他會把那些流浪貓、流浪狗抓來基地,對其進行殘忍虐殺。
平時他是父母眼中的好孩子,是老師眼裡的好學生,更是同學眼中的好榜樣。背地裡卻是一個以虐殺動物取樂的變態少年。
結尾是一片動物的淒厲哀叫聲,響徹整個舞台,不禁讓人背後發涼。
“看見了嗎?世上不全都是好人,多的是這種衣冠禽獸。他們心裡藏著虐殺的種子,不敢對同類舉起屠刀,卻不會放過比他們弱小的動物。”
“抱歉,病人送來得太遲了……”手術室外,醫生抱歉又疲倦地說道。
病人家屬情緒十分激動,哥哥衝上來揪住醫生的衣領,“怎麼會救不活?是不是你沒有用心救?”
“我媽身體一向硬朗,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弟弟也在旁一臉不可置信。
“肯定是你沒有好好救她,是因為我沒給你紅包是嗎?所有你才沒有用心救我媽?是你……都是你的錯……”
病人家屬情緒激動,護士亂成一團,想要拉架卻沒能拉開,隻能跑去叫保安。
其他人保護著醫生,幫忙推開病人家屬,弟弟被拉著,哥哥被推到一旁,他旁邊剛巧就有一個滅火器。
憤怒、痛苦、悔恨的情緒包裹了他,腦中關於理智的那根弦徹底斷裂,他拿起地上的滅火器衝向醫生。
當護士帶著保安回來的時候,醫生已經被病人家屬打破了腦袋,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