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櫟懷疑男人的所謂救治能否起效之際,隻見童樂眼皮微微顫動,幽幽的轉醒的跡象。
隻見他那無神的瞳孔,慢慢的開始聚焦了……
見他醒來,祁櫟懸著的心此刻終於才安定了些。
但看著麵前失魂落魄的童樂,睜著眼癱軟在躺椅上,祁櫟難免還是擔心:“童樂,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在男人的藥油和推拿下,童樂的軀體是清醒了,但卻像是丟了魂似的,悶聲不響的神遊太虛。
童樂無視了祁櫟的擔心,甚至好像聽不到祁櫟的問話一般。
整個人神情呆滯,雙眼眺望遠處出神,四肢動也沒動過,就那樣挺屍在躺椅上。
祁櫟學著男人那樣,用力的掐了幾下童樂的虎口,想讓他回神。
接連猛按幾次下來,童樂卻眉頭都不帶動一下,仿佛感覺不到被按穴位的酥麻痛感。
男人歎了口氣,轉身去店裡,沒過多久,他拿著杯冒著熱氣,黑乎粘稠,應該是藥茶的東西出來。
男人抓渾身酥軟的男生的手,將那滾燙的杯子塞他手裡,拿過他垂在一邊的另一隻手,讓他雙手捧著那滾燙冒著熱氣的杯身。
眼看他能捧住杯子後,男人的食指拇指立馬揉搓著自己的耳垂:“小夥子,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要記住,既然此路不通,就換個方式,總有解決的辦法。你身邊還有親人好友在關心著你。難道你打算繼續頹廢下去,讓親人好友們擔憂?”
好家夥?!
祁櫟剛才看那男人,隻用拇指和食指掐住杯子上方,白色的熱氣從那漆黑且難聞的液體冒出,一看就是剛出爐的滾燙。
他竟然讓童樂雙手捧著蒸騰冒著熱氣的杯子?
祁櫟看不下去,生怕會燙傷魂不守舍的童樂,想抽出那杯子,卻掰不開他的用力緊握的雙手。
然而,此刻的童樂卻動了,他雙手緊緊的握住那滾燙的杯子,手背上的青筋都現了。
猶如置身於冰窖中的童樂,全身的流淌的血液都成了冰渣似的。
雖然還在血管裡流竄,卻所到之處都割破了血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