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的疏離和夢裡溫馨互動,巨大的落差感,如坐過山車。
童樂的心蹦到嗓子眼,又從高空急促墜落,噗通噗通的,心驚肉跳個不停,心臟病都犯了。
又慌又急,眼淚在眼眶內直打轉,心中不由埋怨道:為何現在實裡,我和薰之間的關係就不能再好一點?
不敢奢望薰會如夢裡那般對自己關懷備至,但起碼也想和他能稍微聊上幾句話,姑且讓自己聊以慰藉……
狠狠的搓著臉,莫名的打了個寒顫,童樂感覺整個人又冷了起來。
明明沐浴在陽光下,寒氣從心臟蔓延至全身,童樂不住的在心中質問:彆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可是被薰暴擊下,心臟早已碎成渣渣。
明明死過一回了,怎麼卻還是如此冥頑不靈,苦苦掙紮……
從內散發到外的寒氣,刺骨冰涼,明明穿著薰的衝鋒衣,卻還是冷得牙關打顫,猶如置身於冰窖中。
或許是海風太大了,或許是陽光太耀眼了。
童樂眼眶噙滿了淚水,抬頭仰望天空飄過的一抹白雲,覺得自己太過於渺小,無法撼動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刹那間,眼淚就劃過他的臉龐,隱沒在頭發裡消失不見……
薰正和慕睦擺著剪刀手,對著童昕的鏡頭露出笑容,他的眼角餘光瞄到一抹身影,定睛一看,心中頓時暗罵一句:那禍害又再發癲了?
薰其實早就發現童樂詭異狀況,莫名奇妙的突然傻笑,滿臉漲紅,下一秒卻懊惱的直搓臉,現在又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憋屈的紅了眼。
莫非,獸醫隻是他的副業,演戲才是正職?
瞥了一眼,此時站在童樂身邊,嘴角微揚的祁櫟正看著自己身邊的她,薰神色冷下來,心中暗罵道:哼,黑心肝加禍害的組合,給我鎖死吧!
若不是我有一雙火眼金睛,及時發現他倆的齷齪心思,小木頭早就被他們的表現所騙,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他喵的,那禍害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在我麵前琢磨演戲的動作和表情?!
之前祁櫟誣陷我是捕風捉影,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
但昨晚直接被我抓了個現行,現在他倆就不裝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