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監控有用的話你猜米花町犯罪率為什麼居高不下?
好在另外有人打破這一僵局,同事推開門,“把人放了吧!”
“可是口供……”
“上麵有人讓他出來。”
隻這一句就讓她閉嘴,立本官僚風氣盛行,上司的話效果隻在老天之下。
她回望過去,少年攤攤手,壓根看不出身後有人,左右不用自己擔責她直截了當的對太宰治說:“你可以走了。”
“謝謝。”他矜持一點頭,朝女人露出一點笑,乾淨清澈,總帶著無法抹除的澀氣。女警呼吸一滯,褪去嫌疑的外皮這人的風采更讓人無法招架。
倘若年輕個十歲,隻怕她也要被這笑勾了魂。
熱意悄無聲息的爬到耳根,女警猛地起身,結結巴巴的看著他:“謝謝,謝謝你的配合。”現在這副模樣才符合她的年紀。
好奇的看著她飄紅的臉,太宰治施施然道:“不用謝。”
走出警察局,耳邊的聲音愈發得意,它孩子般邀功起來:
‘你看,我給你找的監護人不錯吧,這麼快就把你撈出來了。’
太宰治隻回它兩個字:‘嗬嗬。’
紅痣愈發濃豔,眼部也開始有了絲絲燙意,‘嗬嗬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在嘲諷我吧?’
‘沒有,誇你呢。’他不甚在意的敷衍。
這小玩意愈發精了,前幾日還聽不懂他的語氣,現在就知道好壞了,學的未免太快了些,再讓它琢磨兩天怕不是要成人了。
太宰治並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存在,第一麵相見隻看到本紅白相見的書,上麵印著《完全自殺手冊》幾個大字,深得他心。還未等他拜讀此名著,這本書就幻化為道道流光落入左眼眼角,成了一顆醒目的朱砂痣。
抓了個空的太宰治:……
沒來得及傷心,這小玩意就口吐人言。
據它所說,太宰治失憶了——對,就是你想的那個失憶,除了名字和基本的生活常識什麼都不記得。
身上除了一個錢包,錢包裡一堆黑卡,什麼東西都沒有,乾乾淨淨,一絲使用的痕跡都沒有。
太宰治懷疑自己以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不然怎麼可能一絲使用痕跡都沒有,難不成他靠飲仙露吸仙氣活著嗎?
沒有使用痕跡,任他左看右看什麼線索都看不出。
這小玩意還很高興的告訴他,它給他做了防護,從今以後他愛怎麼玩就怎麼玩,絕對不會受傷,當然也不會死。
太宰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總感覺很悲傷,好像被背刺了一樣。
為了慶祝這個“好消息”,他就近找了條乾淨的河流一躍而下。
果然如它所言,他在河裡泡了兩個小時,木耳都該泡發了他人還沒死。
然後他就被小玩意不知道從那找到的人救回家了,從此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痛苦生活。
它聲音稚嫩天真,總帶著點炫耀的滋味,‘我計算過,她對你的好感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會傷害你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一,而且家裡有錢有勢,還不會乾涉你的小愛好,我厲害嗎?’
倘若它有人形必定是個驕傲的昂著頭求摸求表揚的小娃娃,但凡有絲心軟必定舍不得它失落難過,可太宰治他是一般人嗎?他不是,所以他選擇忽視。
裝瞎放在任何時候都是最好用的,書並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說到底它滿打滿算“活”了不過一個月,對人類複雜的情感不甚了解。
它仍舊興致勃勃的介紹自己的用處,完全不知道自己給太宰治的計劃帶來多大的麻煩。
太宰治無奈望天,他原本是打算淹死自己算了的,那管背後有什麼企圖,死個乾乾淨淨一了百了,全都與他無關。
這傻子啥都不懂的保住他這個求死之人的命,世上那麼多人求的機緣怎麼就落到他頭上了,他的命這麼慘的嗎?
“太宰先生。”有人在身後喊他。
隔得遠看不真切,來人看清楚他的臉愣住了,應該是不知道他這樣年幼。
萩原研二帶著自家幼馴染趕到他麵前,男人留著半長發,眉眼未彎唇先笑,他身上的擦傷已被處理好,胳膊臉上均裹著繃帶,還未等他開口就看到太宰治渾身纏滿的繃帶,失聲道:“為什麼沒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