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來了快三個月,要上學早就去了至於現在才來安排嗎?
脫離書的控製,源玲也終於露出太宰治再熟悉不過的恐懼,麵對未知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遠離。
人總是有很多小秘密。
“好啊。”他滿不在意的答應。
正和他意,反正他對這裡已經有了畢竟基礎的了解,源玲也對他已經沒用了。太宰治涼薄的想著。
學校很快就安排好,是一所私立學校可以住宿,學費生活費一次性結完。
人送到的辦公室,女老師滿臉笑容的告訴送他來的管家一定會照顧好太宰治。
兩人聊了一會管家叮囑幾句就離開了。
管家一走女老師登時就變了臉,從抽屜拿出粉餅就噗噗往臉上拍,好好一張臉沒過多久就白的和鬼一樣。
她一說話臉上的粉就唰唰往下落,“你的宿舍在四棟205,自己去吧。”
沒必要太在意,能來這所學校的都是家裡不受重視的,家族圖個好名聲卻不願意仔細調查學校情況,旁人囑托的再怎麼用心也改變不了他被放棄的事實。
宿舍並不算好,昂貴的學費隻體現在表麵,內裡就像一個比蟲子啃食乾淨的蘋果,再光鮮亮麗的外表內裡也是惡臭不堪的。
學校隻肯把錢花在裝修上,棉被薄的不可思議,床墊是沾滿黃白色的不明液體,發出作嘔的惡臭,上下床的螺絲已經鬆了,稍微翻個身床就吱呀吱呀的響,水龍頭流的不是清澈的自來水而是混雜泥沙的黃水,聞上去還有一股濃重的鐵鏽味。
糟糕透了。
一切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
太宰治心如止水,這些年什麼沒見過,都是小意思。
他這個人的物欲很低,食物隻用了充饑維持一天的活動,住所隻需要能遮風擋雨就可以,五星級酒店和橋洞下對他來說沒區彆。
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應該享受這些。
太宰治是一個極端的自我主義者,他從來不把錯怪在自己身上,同樣的要是有人惹他不爽,他會翻倍甚至加倍奉還。
哈!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書在他踏進校門後一直在吵,本該屬於他的怒火也被一並吐出。
“等著吧。”他輕聲,低到幾乎沒有人能聽見,“不會很久的,我發誓。”
太宰治說話算話。
當天晚上學校就被炸了。
字麵意義上的炸了。
炸的聲勢浩大,燦爛閃亮,爆炸聲連綿不絕,最先炸的是校長室,然後是教學樓和辦公室,最後才是宿舍。
他算的時機很好,這麼一連串炸過去死人都炸活了,學生們奮力向前奔跑,為數不多受傷的隻是因為逃跑太著急從二樓一躍而下摔斷腿。
太宰治站在人群中欣賞這一幕,他的行李並不在宿舍而是連夜趕到,現在就在他手邊。不遠處校長和各位董事們為自己失去的鈔票哭泣,油膩膩的臉因過度悲傷而扭曲醜陋。
這麼大動靜警察很快就到,他還在裡麵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說真的,太宰治真覺得東京的警察不好當,每天大小案件不斷,犯人們似乎格外鐘愛□□以及炸|彈,就數刑偵和□□處理隊最忙,最要命的是犯罪原因千奇百怪五花八門,著實讓人見識到物種多樣性。
那兩人顯然也看到了他,不過沒有急著過來,而是先完成自己的工作。
“又是你啊!”鬆田陣平乾巴巴的說。
這孩子運氣有些糟糕透了吧?怎麼什麼都能遇到,□□,炸|彈一個一個排著隊來,他又不是什麼罪犯吸鐵石,格外吸引那些人犯案。
未成年人困倦的打了個哈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