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低下頭認真去看照片,妄圖看出個所以然來。
琴酒的話聽起來簡單卻經不起推敲——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需要派出三個即將獲得代號的組織成員,不管他的本質如何,在諸星大心裡已經被打了危險需要警惕的標簽。
“這次的代號隻有一個,先到先得。”
銀發男人將幾人的反應儘收眼中,嘴角掛著譏諷的弧度,末了不急不慢的提了個醒,“如果你們死了組織是不負責收屍的。”
安室透微笑應和幾句想帶走照片,誰料琴酒眼疾手快先一步把照片收入懷中。
“不要想著不勞而獲。”男人義正言辭的開口,頭也不回的走了,伏特加急忙追上,隻留剩下三人在風中淩亂。
什麼鬼?
“我去收集情報。”安室透有些頭疼的開口,另外兩人無聲默認,畢竟他加入組織就是個情報販子。
安室透收集情報剩下的也不能吃乾飯,兩位狙擊手當備選方案——不加入組織就用武力解決,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先禮後兵吧!
第二天金發同事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把情報扔到兩人麵前,不善開口:“情況不妙。”
他示意兩人看資料,“太宰治,十三歲,六個月之前來到東京,手下管著東京最大的地下賭場,上月篡奪東京灣的管理權,與立本幾大財閥集團即將達成合作。”
時間太短他找不到更多有價值的情報,隻能湊合湊合。
他這麼說兩人就懂了,東京灣是東京首都圈是國內外運輸的重要節點,作為一個島國,港口的重要性不必多言,握著這個重要的港口於組織於政府都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簡單概括一下就是一個五歲小孩手裡拿著一個隨時可以毀滅世界的按鈕,而你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按下去,達摩克利斯之劍永遠在頭頂搖搖欲墜。
“等等,你是說他六個月就拿到東京灣的管理權?”綠川光表情有些不自然。
東京作為國家首都,管理權明麵上自然歸屬政府,不過光憑上麵那群薪水小偷怎麼可能守住東京灣,名存實亡罷了。真正的管理權始終被裡世界的幾大組織爭奪,本來黑衣組織是其中最強大最有資格獲得的,但是被一個十三歲少年奪走了,簡直不可思議!
“不。”安室透乾巴巴的反駁他話語中出現的錯誤,“是三個月,三個月之前他被源氏集團收養隻不過被趕出來了。”
看到這個他就很想尖叫,為什麼要把他趕走!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好吃好喝伺候著非得把人趕走給整個東京增加生存難度嗎?
作為一名光榮的公安,降穀零此時隻想罵人,合著太宰治當時綁架偷走的錢成了黑老大的啟動資金。更糟糕的是,降穀零隻有往深處想,太宰治手下龐大的黑色產業有他貢獻的一份力,他……他整個人都呼吸困難了。
命運就是這麼愛開玩笑,公安先生隻能勉力擠出微笑,欲笑不笑,看著就不像個好人。
他的兩位同伴和他的情緒在某一刻達成高度共識:活著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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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真是糟糕透了。
太宰治半躺在沙發椅上,眼裡滿是無聊困倦,疲懶的打了個哈欠。
前麵彙報的下屬頭低得死死的,眼神老老實實半點不敢過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