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工作的員工,你們,還好嗎?
綠川光猛地拉開門,這個房間倒是沒有監控,但是……
數位麵無表情,眼底儘是青黑的疲憊社畜齊刷刷看著他,他們或拿著電腦,或泡著咖啡,無一例外所有人都是滿臉魂飛天外的死人臉。
說真的,看著還挺嚇人。
諸伏景光反應最快,他就近拉了個拿文件的社畜,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把手槍抵在那人太陽穴,“不好意思失禮了。”
他看得很清楚,這人穿著比其他人更講究,西裝是定製的,左手佩戴奢侈品手表,社畜氣息最濃厚,地位絕對是這個房間最高的。
想象中喧嘩騷動的場景沒有如約而至,大家全都是見過大場麵的,喝咖啡的繼續喝,拿電腦的沉浸在文字的海洋,平靜到諸伏景光都開始懷疑自己。
眾人打開另一扇門,鬼知道哪來的另一扇門,他們還很有禮貌的朝他手上的倒黴蛋道彆。
“前輩再見。”
“前輩加油!”
“前輩辛苦了。”
人們陸陸續續和倒黴蛋道彆就離開,動作之熟練讓諸伏景光不敢深想,難道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他們過得都是什麼日子?
社畜整理好身上的文件,瞪著那對烏漆麻黑的黑眼圈問劫匪,“不是要見BOSS嗎?跟我來!”
“你怎麼……”
“十個殺手有十一個要殺他。”社畜麵無表情說著可怕的話。
“多出來的那個是誰?”綠川光虛心請教。
“他自己。”社畜平靜如水,扭頭對上劫匪的眼神頓了一下,好心解釋,“他有自|殺癖。”在不增加工作量且不扣工資的前提下他雙手雙腳支持頂頭上司的所有決定。
雖然他有病但是他按時發工資,好人啊!
諸伏景光徹底說不出話了,果然能在太宰治手底下混出頭的人絕非普通人,當然,普通人是不會有一個熱愛自|殺的上司的。
通往頂層的路社畜走過很多次,輕車熟路的刷了卡,電梯並不是空空如也,走散的兩個同夥也在電梯,身邊各有一個麵無表情的帶路人。
安室透:……
諸星大:…………
綠川光:………………
“好巧。”最後還是綠川光打破平靜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另外二人的情況和他差不多,同樣是挾持員工然後坐電梯去見太宰治。太過相似的過程也讓他們明白——他們本可以直接進來,太宰治壓根懶得對付他們,這個十三歲惡魔般的少年另有算計。
可無論他們怎麼威逼利誘三位員工隻當自己耳聾眼瞎,半點線索問不出。
他三人長得天差地彆,可疲憊的神色,掉到下巴的黑眼圈卻極為相似。天底下的社畜全長成一個模樣。
他們把人送到門口就不管了,直接走人,工作還沒完成還要加班,煩死個人!
又不是沒長腿,可以走過去。
三人在門口站了會準備敲門,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開門的人很謹慎,隻露出一隻眼觀察他們,濃鬱的化不開的墨色沒有一絲光亮,他習慣性把臉藏入黑暗,周身氣質陰鬱沉悶卻不引人注意。
刺客。
三人腦海蹦出這個詞。
男人無聲拉開門,以最快速度回到辦公桌後。
太宰治的辦公室極為安靜,深色厚重的窗簾將陽光嚴嚴實實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