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慢慢走近,背後寒意愈發重了,大熱天的居然還挺舒服。太宰治動了動——他全身上下都裹著繃帶,夏天比其他人更難捱,如非必要他都是窩在空調房裡哪也不去——琴酒於他就像一個行走的製冷機,有億點點心動。
製冷機長臂一伸,像拔蘿卜似的把太宰治從德安懷裡拔出來,“借一下。”
說罷他也不管同不同意拎著人就走,腳步穩健飛快,德安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
趁眾人失神,琴酒長腿一邁直接把人扔到後座,然後自己鑽進去,全程不過一分鐘,他們隻能看見車尾氣了。
車內,太宰維持著上車的姿勢,整個人橫躺占了全部後座,腦袋枕著琴酒大腿就等著琴酒受不了把他扔出去,這樣他就可以提前下班啦!
少年滿懷期待,豈料琴酒淡淡瞥一眼,扭過頭,一句話不說。
太宰:“……”
“切!”鳶眼少年扭頭閉眼不再理人,兩人就維持這個姿勢到目的地。
車內安靜下來,光線穿過玻璃照在少年臉上頭發上,海藻般的頭發泛著淺淺的向外擴散的光暈,銀發男人光裸的皮膚被黑暗籠罩,但還是能看出那雙捕食者的綠眸落在少年身上。
詭異的有些溫馨。
伏特加用力搖頭想將這個可怕的念頭甩出去,大哥是什麼人?組織的topkiller,扛把子的三把手,溫馨這種軟弱的詞怎麼可能和他有關係!
可惜,越是想忘記記憶越深刻,伏特加隻能戰戰兢兢開車,生怕被大哥發現一槍崩了他。
提心吊膽的開到目的地,拉下手刹,太宰仿佛有預感的睜開眼睛。
琴酒視線看著窗外:“醒了就起來。”
“去哪?”
伏特加帶他們來的是機場。
“麻省理工。”琴酒拉出車門。
“……”太宰沉默片刻,“你要我去上學?”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琴酒咬著香煙,但是沒有點燃,還是顧忌眼前未成年人,他微眯眼睛,似是在思考如何答複,“不是去上學,組織有個預備乾部在那裡上學,但是美國分部的主事人很討厭她。”
太宰治懂了,“喊我去吸引火力對吧!”
琴酒:“……是充當潤滑劑。算了,都一樣。”他把玩手裡的打火機,哢嚓哢嚓,火苗伴著節奏明明滅滅
“你隻要確保預備乾部不要死在美國就行。”
那不就是可以死在美國以外的地方嗎?
太宰笑了,用所有人都很討厭的看穿一切的眼神說:“看來你也不喜歡她啊!”
事情變得有趣了。
一個得罪立本美國兩個分部主事人的預備乾部,居然還活得好好的,真想見見啊!
琴酒應該察覺出什麼,但他一句話也沒說,他對科學家從來沒有好感,卻也不像貝爾摩德那樣恨的深沉。
“登機了。”
兩人兩手空空的坐在候機廳,與四周大包小包匆匆忙忙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兵荒馬亂都是彆人的,他們隻有歲月靜好。
琴酒買的是頭等艙,空間大,私密性強,走的是公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