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發睡得亂七八糟,兩眼一閉仿佛下一秒就要睡去,“你要不帶我做直升機去吧!”
“親愛的,麻省理工沒有停機坪。”而她真的有直升機。
“魚鷹?”
“不,那是琴酒喜歡的。”
她的直升機要優雅。
“所以琴酒真的有一架魚鷹?”太宰眨眨眼。
“不,他有三架,有機會讓他帶你掃射摩天輪。”
“……為什麼要掃射摩天輪?”摩天輪做錯了什麼。
“彆管,認真刷牙,馬上就要到時間了。你是個學生,要有點時間觀念。”
“——嗷!”太宰哀嚎一聲,東亞小孩痛苦的一生開始了。
小時候他家請的家庭教師,一對一輔導,學校什麼的一天沒上過,他父母也不怎麼在乎學曆——他們有錢,夠他揮霍三輩子——所以他對學生的痛苦了解不多。
可是現在,他真心實意的感到痛苦。
好難過,這個學他一定要上嗎?感覺學校也教不了他多少東西。
他的家庭教師在他八歲就辭職了,辭職原因是無法勝任這份工作。
簡單來說就是他教不了太宰,沒幾年他就把人家研究半輩子的東西學透了。
那時他父親沉默良久,最後讓太宰出去玩了,愛學什麼就學什麼,他雜七雜八的技能就是那時候學會的。
小時候沒吃過的苦終有一天要加倍償還,風水輪流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孩子蔫了吧唧的吃著早飯,看得貝爾摩德火冒三丈,一口麵包掰成米粒大,牛奶就碰個嘴唇,早飯得吃到什麼時候!
優雅大半輩子的人抓起麵包塞進打包袋,牛奶一口乾了,把人送到樓下。
本該在一千公裡外出任務的琴酒已經等候多時了。
“怎麼這麼慢?”
他剛剛應該在抽煙,地上落了個煙頭。
“沒事。”女人眉眼壓著火,卻還是維持麵上的平和。
“快走,要趕不上時間了。”
“急什麼,難道他們敢不讓他入學嗎?”
貝爾摩德:“……”
好家夥,她直接好家夥。
她可算是知道琴酒這壞毛病哪來的了,合著是近墨者黑啊!
“你閉嘴。”她簡直筋疲力儘,“彆逼我在孩子入學的這天抽你。”
琴酒剜了她一眼。
兩人一來一往還挺有意思。
太宰坐在後座,兩個大人占據前排,說相聲一樣好玩極了。這場景還真像父母送孩子入學。
嚴厲的媽,溺愛的爸,扶不起的孩子,還有……他看向趴在旁邊的貓咪,還有懶惰的它。
有狗血小說那味了。
琴酒踩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