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替我謝謝她。”
坐上車,一切對話都在組織的監聽下,宮野誌保不欲多言,冷淡點頭,揚長而去。
太宰治轉頭上了組織的車,給他開車的司機又換了一個,應該是剛加入的外圍成員,也不知道組織乾的什麼行當,嘰嘰喳喳的在耳邊亂叫,熱愛八卦。
太宰治下車後把那袋餅乾送給司機,“聖誕節快樂。”
司機一怔,哈哈笑了幾聲,常年吸煙讓他的手指牙齒被煙焦油和尼古丁染黃,“聖誕節快樂。”
貝爾摩德特意訂了一顆聖誕樹等他回來裝飾,鈴鐺,小玩偶,彩燈,串燈擺滿客廳地板,家裡從來沒這麼亂過,少年身上鬆鬆垮垮的纏著彩帶,他們都沒裝飾過聖誕樹,過往聖誕節她都是買現成的,從來沒試過自己裝飾。
琴酒用他常握槍的手拿著鍋鏟,德安聚精會神的看著試圖偷師學藝。
銀發男人麵無表情翻拌手裡的燉菜,壓根不在意德安的偷師行為,做飯和打狙一樣都是要看天賦的。他很明顯是其中的佼佼者,而德安是注定無法及格的吊車尾。
有時候他真覺得太宰治和德安有血緣關係,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廚藝居然還能傳承下去也是不容易。
“我要吃草莓蛋糕!”貝爾摩德衝進廚房對今天的廚師長說。
“我看你像草莓蛋糕!”這個天氣上哪找草莓,過季的水果就算有也沒有水果味。
說歸說,他還是彎下腰去找高筋麵粉和雞蛋,“巧克力蛋糕,愛吃不吃不吃滾蛋!”
“巧克力,也行,但你要補償我一份蛋撻。”
琴酒一拍菜板,冷冰冰的說:“胖死你得了,還當什麼女明星。”
本該是很威嚴很可怕的,隻是當一個人係著粉白圓點草莓兔的圍裙,一邊罵一邊打發蛋白,你是無論如何也害怕不起來的。
女人嬉皮笑臉,展示自己新做的聖誕節美甲,“拜托了琴酒媽媽。”
她迅速縮頭,剛才停留的地方擀麵杖一閃而過。
琴酒,一位除了生孩子以外無所不能的全能型員工。
德安不過一個恍惚手裡就被塞了個碗,“你也彆閒著,給我把糖和黃油準備好,克數彆弄錯了。”
“……這個糖和油是不是弄太多了,不會太甜吧?”刺客第一次接觸甜品,完全不知道裡麵的坑有多深。
“沒錯,甜品都這樣,全靠糖油撐起來,不然為什麼叫糖油混合物。”琴酒最討厭有人在他統治的領域質疑他的決定,這間廚房在建立之初就寫上他的姓名,最終解釋權歸他所有。
“多吃幾次蛋糕你的腹肌就沒了。”他裝若無意的看了眼德安腰腹部,後者下意識摸上去。
還好,他的八塊腹肌都還在。
他盯著琴酒麵前的蛋糕胚像是盯著此生不會理解的死敵,他發誓,他絕對不會再碰這種食物了。
德安這個人沒什麼心眼,除了上班時間他麵無表情一副死老板的棺材臉但是其餘時間他都不怎麼隱藏內心想法,心眼都寫在臉上,在人均八百個心眼子的組織顯得那麼清新脫俗,惹人憐愛。
隻可惜小白花不是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