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朗。”貝爾摩德偏頭,太宰治站在她旁邊,雋秀漂亮的輪廓將她拉回很遙遠的過去。她站在這裡,像是在看一段年久失修的老電影,“你開心嗎?”
這樣需要躲藏的日子你過得開心嗎?
貝爾摩德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啊一聲,然後偽裝成整理頭發,笑意吟吟:“開心啊,我還挺滿意的。”
雖然她身處黑暗,但是身邊有琴酒,有德安,還有BOSS,這樣的日子她可以過很久,那怕一輩子也沒關係。
過了一會她拍拍太宰治的肩膀,輕推他的後背:“去吧。”
她望著太宰治,就像很多年前太宰治那樣望著她,一步一步走上世人所理解的長大,走向他自己所選擇的未來。
不過沒關係,她心想,隻要他需要他們會永遠是他前進的刀劍。
優秀學生代表發言並不是太宰,他學習的科目太多,注意力不夠集中,每次踩點上課,下課早退,一點精力都不願多付,老師同學們還為他的努力讚歎不已。
他是近二十年來唯一一個兩年半修完五個博士學位的學生。
等他下台貝爾摩德身邊多了兩個個樣貌平凡到丟到人群就會消失的男人,看樣子就是德安和琴酒。
三個裡世界赫赫有名的殺手此時就像真正的家人在台下等候孩子團聚。
這感覺真奇怪。
太宰治小時候是在家學習,失憶之前應該也沒有這麼普通人的體驗,身上像有螞蟻啃食似的處處不舒服。
這種感覺統稱為彆扭。
他現在真的很彆扭,扭扭捏捏的不肯確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漂亮小臉皺成橘子皮。
還是貝爾摩德將他按在椅子上,他的心理活動才算完。
“你這麼變矮了?”他問琴酒,貝爾摩德給他做了易容,但是身高現在東西能高不能矮,她是怎麼做到把琴酒削短五公分的?
他現在和穿著高跟鞋的貝爾摩德差不多高。
琴酒:“…………”
琴酒凶巴巴的把他的腦袋拍回原位:“閉嘴!”
孩子一天不打就皮癢。
“我們來照相吧!”女人拿出相機與路人說了兩句,然後快步走到太宰治左側蹲下。
他們幾人像是約好了,貝爾摩德在左,琴酒在右,德安是唯一站立的,他站在太宰治身後,雙臂搭在座椅靠背。
路人拍好照片將相機歸還,心裡還在嘀咕,那有孩子坐著大人站著的道理,換做彆人怕是不知道誰才是家裡真正做主的人了。
校長演講完整個典禮才算真正結束,晚上是畢業生們最後的狂歡,他們可以在禮堂肆意揮灑青春和汗水,或者為全球持續低迷的生育率貢獻一份力量。
貝爾摩德再次為他整理衣領,眼眸劃過一抹深思:“去玩吧!”
太宰剛想轉身,貝爾摩德忽然叫住他,“我們在家等你,玩的開心點。”
少年麵無表情看著他們,冰冷的視線依次掃過三人,他們眼中情感複雜,有悲傷,期待,高興,以及思念。
“我會的。”他慢慢點頭,柔軟的發絲卻泛著類似金屬的光澤。
看著少年漸行漸遠的背影琴酒忽然開口:“他的頭發長長了。”
“他不喜歡有人在他頭上動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