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看看。”
白大褂男人往聲響的地方走過來。
林諾頓時麵如土色,一動不敢動。
男人步子越走越近,眼瞅著就要蹲下來時,那隻老鼠突然躥出來,跳到那個男人腳上。
“啊……”
白大褂男人跳起來大喊。
慕恩賜嚇得往門口躥,不忘回頭問,“什麼鬼玩意?”
“老鼠……一隻大老鼠……”
白大褂男人氣喘籲籲道。
慕恩賜一聽是老鼠,慢下了腳步,一臉鄙夷道:“你一大男人,怎麼還怕老鼠。”
“我最怕的就是老鼠了。”白大褂男人心有餘悸的講述,“以前在加州時候,租的那個房子發生過老鼠啃人的事,好好一帥小夥,鼻子被啃爛了,我到現在還忘不了那個畫麵。”
“好了好了,等會讓保鏢進來好好清理一下老鼠,實驗室不能被這些小東西破壞了。”
“好,知道了。”
兩人聲音走遠,看來是出去了。
林諾強忍著惡心,確定外麵沒了動靜後,才慢慢從桌子底下爬出來。
她的身上都是那種乾成泥的血跡,難以形容的臟汙,都不知道這血跡是存在多久了。
林諾站起來才發現,原來她剛剛隨便躲的地方,上麵竟然是一張鋁合金麵板的桌子,四個角的位置都有類似繩銬的皮帶,用來束縛。
這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林諾不敢想象。
她拿出手機,發現這裡沒有任何信號,沒有猶豫的,她顫顫巍巍往外走。
到了門口,她抖著手對上驗證器。
“嗚——”
大門低速打開。
林諾站在原地,黑暗的甬道裡,突然傳來一句瘮人的聲音。
“果然有人。”
林諾猛地瞪大眼。
門的後麵,站著兩個人,一紅一白,像是幽靈一般,格外恐怖。
“哢——”
燈被按開。
紅衣女人正是慕恩賜,她眯著眼看向林諾,冷冷笑了一聲。
“我還正苦惱怎麼處置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了。”
林諾臉色刹那間巨變。
想也不想,猛地撞開麵前兩人就往外衝。
眼看即將到達甬道儘頭,兩個穿著黑夾克的墨鏡男突然出現,輕輕一抬手。
“砰!”
林諾狠狠摔在地上。
不等她爬起來,兩個夾克男已經摁住她。
高跟鞋的聲音一點一點逼近。
慕恩賜走到林諾跟前,用鞋尖羞辱地抬了抬林諾的臉。
“你還真是膽大包天,連這裡都敢進來。”
林諾身上穿著保潔的衣服,狡辯已經毫無意義,她乾脆就問出口。
“你們做了什麼?為什麼這裡這麼多血,難道你們……在用人做什麼不可告人的實驗?”
慕恩賜眼神冷漠殘酷,“你看到什麼就是什麼咯。”
“你們還是人嗎,真是瘋了!”
“我們當然是人,不過……你們可不是。”
慕恩賜手背抵了下唇,禁不住笑出聲。
“你們就是一些螻蟻罷了,生來就是賤命!”
林諾看著她輕蔑無所謂的樣子,渾身細胞都炸開了。
“慕恩賜,你這個殺人犯,你殺了我媽媽,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媽媽?”慕恩賜一臉不解,“我什麼時候殺了你媽媽?”
林諾咬牙,一字一句道:“海城療養院,許湘蘭。”
“療養院?”
慕恩賜一下想起來,“那個老女人原來是你媽媽啊,那還真是死對人了。”
說完,慕恩賜笑得更放肆了。
沒想到自己那天遇到的老女人,竟然就是這個賤女人死去的媽媽。
還真是緣分。
慕恩賜嘲笑,“你馬上也可以去見你媽媽了。”
林諾雙眸泣血一樣紅,“你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