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陳也來了。
林諾趕緊開門,沒想到見到一位老熟人。
“司醫生。”她禮貌稱呼。
“你好。”司沛對著她點頭,沒有任何寒暄直接問,“夜宸在裡麵嗎?”
“嗯。”
“那我先進去了。”
司沛到了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夜宸,是我。”
裡麵響起嘩啦啦的水聲,沉默了約一分鐘,男人才開口。
“進來。”
這聲音低沉沙啞,明顯帶著紓解後的餘韻,聽得林諾有些麵紅耳赤。
她看了看陳也道:“這裡交給你了,我出去換個房間。”
陳也雖然對林諾有些成見,但這次是林諾救了封夜宸。
出於情理,他對林諾道了聲謝。
“林小姐,房間我來給你安排,不好意思了。”
林諾能感覺到陳也的態度,似乎並不待見她,她沒再說什麼,收拾了行李走出去。
這時,封夜宸已經從浴缸出來。
司沛看到他寶貝似的收好了一件白色的小衣服,有些啞然。
“你這也有點太……”變態了。
他沒敢說出口。
封夜宸沉默,打過一針後,他內心的狂躁已經被壓製下來。
他沒理會司沛的調侃,說:“她上鉤了。”
這“香水”是慕恩賜動用國外的工廠研製的,當初慕家雖然被一網打儘,但還有一筆巨額錢財下落不明。
封夜宸一直懷疑,她是利用這筆錢建了另一個工廠,事實證明,果然是這樣。
當初警方花了三個月才找出白帝的老巢,狡兔三窟這話,被白帝演繹得淋漓儘致。
封夜宸在那裡見到了媽媽的遺物,一枚定製的鑽石胸針,也見到了白帝做出這些瘋狂行為,想要保住的女兒。
在白帝身死後,他手下沒了組織,直接把白帝的巨額財富全部瓜分了。
這個女孩無人問津,沒撐到一周呼吸機就電力耗儘。
經過屍檢,她的身體換過兩次心臟,其中一個被替換下來的衰竭心臟就是封夜宸母親的心臟。
所以當初母親的意外,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迫害。
真相終於大白,封
夜宸把母親唯一的遺留帶回國內,安置在墓園。
並且在墓園前發誓,一定要清繳這條利益鏈上的所有人,絕不讓其他人再受害。
所以這些年,他看似在忙碌著為封氏重振旗鼓,實則背地裡卻一直關注著慕家的動向。
慕恩賜隱藏得很好,為了這次露餡,他等了太久了。
隻要順藤摸瓜,就能查到“香水進來的渠道源頭。
這個殘留的網,終於要收了。
司沛神色無比肅穆。
“我都覺得我從來沒認識過恩賜了,發生那麼大的事,她都不想悔改,還要一錯再錯下去。
司沛記憶裡,那個曾經會給他橡皮糖的小女孩,如今卻發現已然想不起來小女孩的模樣了。
究其原因,是慕恩賜太偏執了,想要的也太多了。
慕父用命給她創造出來的重來一次的機會,她全然不知道珍惜,還是選擇一錯再錯下去。
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可憐。
司沛說:“言歸正傳,你跟林諾現在是怎麼回事?
當年封夜宸重傷回來後,司沛是第一個不相信林諾真的會朝他開槍的人。
所以聽了司沛的分析,封夜宸在身體還沒好轉的情況下,去了國外想要尋求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