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第一次見麵,她也是那樣出其不意的引著人,讓自己把電話都給了他……也許,她一早就認識自己,都是故意為之。
這樣一想,他的心裡就越發的不舒服,說道:“先不說,現在沒人會做這麼精細的活了,這裡麵要用的東西也太多,太雜,誰還會把寶石,翡翠這麼貴重的東西鑲嵌到妝盒上。”語氣不怎麼好。
寶珠嘴動了動,沒說話,她以前的拖鞋上還綴過明珠玉片呢,沒見過世麵!
抬頭笑看著他說:“無論如何,今天謝謝你。為了這麼小的事,還麻煩你走一趟。”此時她已經歇了拉攏人家的心思,剛剛語氣裡的那絲細微的不悅,她也能感到。
榮耀鈞客氣了一句,“不用。”
寶珠站了起來,“那我走了,謝謝你。”
榮耀鈞一愣,沒想到她這麼直接,看著她,忽然說:“韓臨正昨天走,你為什麼沒有去送他?”
寶珠拿大衣的手一頓,心中冷笑了一下,“他走,關我什麼事。”說完,抬腳就走,腳上帶搭扣的小皮靴踩在原木地板上,噠噠地走了。
榮耀鈞不可思議地滯了幾秒,這樣給自己撂臉子的人,還真沒過,連忙轉身從樓上望下。
透明的玻璃,居高臨下一覽無遺,路邊,一輛紫紅色的賓利,亮眼的靠在那裡,他等了幾秒,看到那個人穿著米色的大衣從內走出,駕駛位的車門立刻開了,一個年輕男人走下來:
黑色有型的西裝,笑著繞過車頭,開了車門等她,身形英俊,眉眼攝人,榮耀鈞一下眯起眼睛。
抬了抬手,被打發在角落的小武立刻走過來,榮耀鈞點了點樓下,“我沒看錯吧?”小武看了一眼,麵露驚訝,“沒錯,乾啟,乾家的寶貝兒子。”
“她這迎來送往的,你說唱的是哪出?”榮耀鈞問。
這算什麼迎來送往,小武咳了咳,還沒說話,就聽榮耀鈞說:“難道她做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不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小武瞪大了眼睛,奧,原來您是這麼以為的?
“其實……”小武有些磕巴,即將出口的話太殘忍,他都不忍心說,極快地說:“其實我看人家是真的不認識你。”
在榮耀鈞想來,如果都是玩古玩的,那麼認識自己是應該的,不認識那一定也是裝的,他沒想過,人家有可能是真不認識。難道她本來就是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而不是故意做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在引起自己注意?
但這一刻,在看到乾啟的時候,他有些信了,也許她是真的不認識自己。
眼睛盯著那輛貴氣典雅的紫色車影越走越遠……想到她身上那件優雅貴氣的法蘭絨小外套,他的臉色,終於沉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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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寶珠上了車。
“你換車了?”左右看了看乾啟的車,到處都是皮革的新氣,笑著問:“你換了新車?”
“你換了新衣服?”乾啟用一樣歡快的語氣說,臉上帶著笑。
寶珠一晃頭,“這衣服都穿好幾天了,舊的!”
乾啟笑,好像自己穿了新衣服一樣高興,說道:“原來那輛車底盤太低,你腿不是不好嗎?所以以後開這個。”
內容有些引人遐想,但因為太過理所當然,令寶珠心中覺得有些溫暖,問道:“什麼時候買的?”
乾啟更樂,笑容晃人,“我從朋友那裡截胡的。”說完一點沒添油加醋,把自己怎麼從向誠那裡騙來這輛車說了。
寶珠大感意外,好奇道:“你真的把人扔街上了?”
“沒事。”乾啟看向她,意味深長地說:“我們從小玩到大,改天介紹你認識。”
寶珠曾經是個朋友滿天下的人,也不覺得有什麼,沒談過戀愛的她不知道,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看著乾啟問:“我們去哪吃飯?你想吃什麼?”
“隨你。”乾啟說。
寶珠靠在椅背上,側頭來看著他說:“是我請你。今天你想吃什麼都可以。”說完又補充:“不用替我省錢,我現在有錢了。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連說兩遍想吃什麼都可以,真誠的不得了。
乾啟笑起來,側頭看著她,眼睛裡隱隱的能閃出光來:“好久都沒見了,你最近怎麼樣?”
“哪裡有好久,一個多星期而已。”寶珠又被他逗笑了。
乾啟盯著前麵的路,手在方向盤上輕敲著,半響說,“真的隻有一個多星期嗎?”怎麼他覺得過了好久,好久。
倆人又商量了一會,寶珠最後說,她要吃燒烤。
還是隨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沒寫完呀……今天狀態不好,隻寫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