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住?!寶珠氣極反笑,“你到底要不要臉,我都說要離婚了,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
賈承悉把自己的大衣掛好,走過來幫她脫大衣,“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你現在隻是暫時忘了,以後誰說不會想起來,有我以後疼你對你好,沒事帶你回去老地方走走,總會記起來的。”
寶珠躲開他,都有些絕望了,他這樣作為老公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簡直已經入魔,低聲說:“反正你說什麼也沒用,我也不會想起來,我不像以前總見你追著你打,是因為我沒興趣了,我現在連打你的興趣都沒有,你還不明白?”
賈承悉笑,“你這樣子,真像上學那時候,傻傻的,就會說氣話。”他走到寶珠麵前,看著她低垂的眼,那半彎的眼線,長睫毛不堪重負的壓在臉上,隻覺外麵的女人為了討好自己爭芳鬥豔,可自己老婆什麼也不用做,依舊能令人驚心動魄,而且這種純然美好,這輩子,隻有自己一個人可以見到,品到。
他靠近寶珠,低低地說:“我不知道結婚那晚你到底怎麼了?問了你好多次也不說……我和外麵的女人什麼事也沒,就是你那天看到的那個,我沒有對不起你……不生氣了好嗎?”說著一低頭,向寶珠的眼睛上親去。
寶珠時刻都在警惕,一彎腰,生平第一次完全不計形象的向後躲去,大驚道:“你乾什麼?”
賈承悉被逗笑了,“你是我老婆,你說我乾什麼?我對你乾什麼不都是應該的。”
寶珠的臉一下變的通紅,她轉到餐桌另一邊,防備地看著他,“我們已經分居快兩年了,你,你,你離我遠點。”她笨嘴笨舌地說。
算計人可以,但是和男人麵對麵動手,她就是個戰五渣!
賈承悉笑著說:“分居你有證明嗎?我又不是不回家,咱們每周還去爸媽那裡吃飯,他們都知道,咱們倆一直好好的。”
寶珠說:“那你也像以前一樣,離我遠點。”
賈承悉笑得越發舒心,“你這樣子,多好玩你自己不知道。”他看著她,簡直愛不釋手,曾經的老婆,滿滿都是戾氣,現在的她,完全沒有那股勁,他的心裡就不由自主褪去了厭惡,隻剩下最初的美好,那些寶珠對待自己全心全意的日子,還有今時今日,她身上言語難述的某些氣質,柔聲說:“以前當你珠玉蒙塵,都是我的錯,連你為什麼打我,我不知道的事情,也當是我的錯,好不好?!”
寶珠裹緊大衣,家裡這麼熱,她都出汗了,使勁地搖著頭,“賈承悉,我想和你好合好散,你彆做出讓咱倆都後悔的事情。”她不想傷他的體麵,可他要敢對自己動手動腳,她一定和他沒完。
真是寧和明白人吵架,彆和糊塗人講理,她想給他留體麵,可今天這架勢,她恐怕自己難如願了。
賈承悉整了整身上的西裝,拉著椅子坐下,“你這麼警惕我乾什麼?”
屋裡的向誠緊緊拉著趙新,低聲喊著:“聽清楚點……聽清楚點,有需要寶珠會叫的,你這樣衝出去算怎麼回事,屋裡關著四個大男人。讓她老公怎麼想?”
趙新的心裡,乾啟不在的時候,理所當然自己就該是他的化身,乾啟為自己,沒少受委屈,聽到外麵動靜不對,他真的一秒也呆不住。
“操他媽的,他不會家暴吧?”周達小聲說,剛才寶珠那一驚呼,他也差點衝出去。
薛利低聲說:“他敢。”卻更加機警地聽著客廳的動靜,他現在已經把這女人看個半明白,嘴特彆硬,如果傷了她麵子,以後一準沒好事,所以他,沒動!
客廳裡,
寶珠覺得自己不能待下去了,這男人現在還想動手,她想了想,還是走為上策算了,他硬要留著,她也不管了。
卻見賈承悉一下站了起來,快步又向她走來,“你說說你,在家裡也不嫌熱,咱倆結婚兩年了,要動你早動了,你這防色狼的動作實在讓人不順眼。”
寶珠躲開他,向門口走,“我不和你多說了,我去你家,反正快要三十了。”她準備用拖字訣。
卻被賈承悉忽然從後麵一把抱住,“準備告訴爸爸要離婚?那可不行,他一直都喜歡你,你去了耍小性子,他該生我的氣了。”
寶珠大驚失色,拚命去推他,又怕屋裡人聽見丟人,一輩子沒這麼丟臉過,“麻煩你尊重一下彆人也尊重一下自己。”
賈承悉一把轉過她,“說話現在也文縐縐的,這樣真好。”隻覺得心裡有種火焰,火山似的噴發起來,一把抱著寶珠向臥室去,“臥室在裡頭是吧,給你補上洞房花燭,以後咱們重新開始好不好,老婆大人……”
寶珠如遭雷擊,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揮向他的臉,賈承悉條件反射一抬手,寶珠一聲輕呼。
賈承悉連忙收手,一看寶珠,“哎呀,你看看,表把臉掛住了。”他心疼地捧著寶珠的臉,卻下一秒,“啪——”一聲,結結實實挨了一大巴掌。
寶珠看著自己被抽麻的手,兩輩子第一次親自動手,指著門說:“滾——”
賈承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我這麼委曲求全,你還要鬨?”
寶珠一句話不想多說:“滾——現在就滾——這輩子,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你要不離婚就等法院判。”
她因為掙紮,圍巾掉了下來,露出裡麵白色毛衣的皺紗領子,一圈紗製的淡黃色小花,挨著她白皙的脖頸,真是嬌豔欲滴,和她身上淡黃色的大衣呼應著,她什麼時候開始,穿衣服也這麼有品位了……他愣愣看著她,這一刻又驟然驚覺,這麼美好的一個小人,自己還沒挨過,以後就要挨不上了。
心中剛剛的愛火,現在夾雜起怒氣,他咽了口唾沫,卻覺得嗓子發乾,口乾舌燥,看著眼前自己的老婆,怎麼都想不通,她怎麼能決絕成這樣,明明愛了自己那麼那麼多年,追自己的癡情感天動地,他真的,從沒想過會失去她。
他的心裡忽然湧上恐懼,自己剛剛所想的天真純然,乾淨純真,難道將來都會到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她甚至,他媽的還是處女。
一想到這裡,“絕對不可能,你是我老婆,一輩子都是!”他一下撲了上去。
寶珠一下被撲倒在木地板上,她大驚著準備喊人,已經顧不得了,卻被賈承悉一把捂上嘴,“寶珠,你是不是真的準備離開我?你想離了婚,我們沒同房,還大姑娘一樣的嫁給彆人是不是?我告訴你,你這是做夢,你一天是我老婆,一輩子都隻能和我睡。”
寶珠拚命去咬他的手,她身上穿著大衣笨拙不堪,賈承悉也覺得她的大衣很礙事,放開右手,低頭準備堵她的嘴,右手去扯她的大衣。
寶珠逮了空,拚命大喊道:“趙新——”
賈承悉的手一頓,“趙新是誰?”
後麵一聲門響,一陣迅雷不及掩耳的腳步聲,他後背一個劇痛,一下從寶珠的身上被踢了下去。
寶珠一把被人揪起來拽到懷裡,沒一秒,又被推開,對上了薛利的臉。
薛利看著她,那嚇得花容失色的臉上,左眼下麵一道血卟啉,這男人的眼睛一下眯了起來,下一秒,她就一下被扔到了背後人的懷裡。
寶珠可憐的臉,一下砸到一個人的定製西裝上,高檔西裝的麵料陌生地靠在自己臉上,她連忙掙紮著想站好,卻被一隻大手一下捂在腦袋後頭,“你彆看——”是趙新的聲音,帶著怒氣。
她羞憤欲死,兩輩子加起來也沒今天被人抱得次數多,剛一動,卻被趙新更緊的摟到懷裡,他當這人的戰鬥力和單明媚一樣呢,一下就把寶珠捂得死死的。
寶珠被按在他的西裝上,差點沒斷氣,可她越掙紮,趙新捂得越緊:“你彆看——為你好,薛利真正發火的樣子不好看。”
那邊,賈承悉早被薛利打到認不出親娘來,他一邊苟延饞喘地還手一邊說:“你們是誰?怎麼在我老婆家?”
周達衝上去一腳踹到臉上,“我們是搬家公司的路見不平!”
賈承悉說:“這他媽是我老婆!”
“明明是看見你要耍流氓!”周達又一腳踹肚子上:“我們是修空調的仗義出手!”
薛利不說話,陰著臉一狠腳,直接把人跺到沙發和茶幾中間的縫隙裡,周達打的更歡實。
賈承悉捂著頭,根本擠不出來,也無力還手。
向誠都沒地下腳,他看著薛利,基本上這男人兩腳過後,賈承悉已經完全半暈了,拿了本書隔著茶幾兜頭兜臉扔過去,“使勁打!順便告訴你,我們是查戶口的誰讓你出門不帶身份證。”
趙新在這邊喊:“我是房東,你敢騷擾我的房客。”轉而發現壞裡的人好乖呀,連忙鬆開手,一看,大驚道:“哎呀糟糕,寶珠被我捂得昏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哎呀,又有白富美掉地雷了,o(n_n)o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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