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走過的路,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更喜歡。
沒看過的風景,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更癡迷。
單明媚要來了……
進這行,曾經最初的動力,就是混出個樣子,有一天她再遇上自己,可以驚豔自己的成就,如今,他變成了比自己期望中更有出息的樣子……這種想法,卻好久不曾有過了……
公司裡漸漸的說話聲多起來,大家吃過午飯,陸陸續續的回來。
趙新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他還沒有吃午飯,時間已經過了。
再一晃,下班時間都到了,他今天,竟然沒乾多少事情。
詹璐璐在茶水間衝了杯咖啡,倒進保溫杯裡,等會路上可以喝。她沒有車,要自己坐公車上下班。
她想到第一次見趙新的車,那麼炫目霸氣的車款,隻是停在那裡,就足夠令人呼吸停頓。其實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她和自己說不要想,想起來眼淚就不爭氣。
今天小康講了一個笑話,說報紙總和古玩卷在一起,古玩價值連城,有一天報紙也誤會了,覺得自己的身價也和那古玩一樣……
她當時醍醐灌頂,覺得那說的就是她,她來自算是富裕的家庭,但比趙新這種,還是差太遠,親戚裡也沒有大富大貴的。同齡人中,混的出色的更是隻有詹遠,他被寶珠一再光顧,成了業內做一個客人也可以飛黃騰達的典範。
而自己……縱然和趙新出入一千次高檔餐廳,坐一萬次他的車,人家的還是人家的。
她明白了寶珠那天的話,為什麼她說太浪費了……其實她說的不是浪費一件衣服,而是自己的感情吧……或者,是自己的心思。
報紙就是報紙,和古玩裹在一起一萬年,也變不成古玩,也無法和古玩般配……她氣惱地一轉身。
趙新站在門口!
她繼續向外走,不想搭理他。
趙新身子一挪,擋住路,“我前天不是故意的,不就拉了你一下嗎?你從前天生氣到今天,你怎麼那麼小氣。”
詹璐璐覺得自己的心痛,就是心前區的位置,針直直紮了下一般,她覺得自己是不應該生趙新的氣,但又管不住自己,唯有悶聲不響向外走。
趙新又擋,她差點撞到他身上。一愣神,手裡的杯子被拿走了。
趙新擰開蓋子看了看,“這咖啡是公司的,你在公司喝可以,帶走不行。”
詹璐璐伸手奪過杯子,轉身快走兩步,反手一倒,倒進水槽裡,“這下行了吧!”
趙新伸手去攔都沒攔住,被濺了一手的熱咖啡,詹璐璐視而不見,拿了張乾淨紙巾,趙新以為她要給自己,伸手來接。詹璐璐把杯口一擦,扔掉紙說,“這樣行了吧。”
說完扔下趙新,快步而去。
趙新愣看著她的背影,“……開玩笑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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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在紙上勾著:“這個拍賣行,我得罪過他們。原來他們董事有這麼多個?”
詹遠說:“現在知道了吧。”他抽過來另外一張紙,“還有這位,你把人家的學生弄到國外那麼遠的地方,在古玩圈裡丟了名聲麵子,比丟了錢還令人無法忍受。”
寶珠大咧咧地說,“已經這樣了,你讓人分彆去跟吧,如果壞人最近沒下文,也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詹遠不置可否,聽到那邊寶珠已經開始打電話,這個工作狂,這次打給的是向誠,“你想好沒有,到底有沒有意思改行,我在這裡注冊的藝術品經紀公司,如果你沒意見,這次用你的名字。”
對麵人不知說了什麼,她笑道,“我,我不行!一個人不能經營太多東西,那樣太龐雜,趙新負責拍賣行,你負責藝術品經紀公司……都是相關的。薛利?——先彆管他了,我還沒時間問他。”
片刻,寶珠掛了電話,看詹遠望著自己一臉不讚成,“怎麼了?”
詹遠說:“你怎麼逼著人家改行?”
“亂說。”寶珠喝了口水,“實話告訴你,他們早就想改行了,就是不好意思說,乾啟把意思透給我,讓我叫他們,這樣他們麵上好看一點。”
詹遠毫不留情地說:“我才不相信。”
“都是大人了,又不是拿槍指著他們,你知道我說的是真話。”說完她拿手機,繼續打,屏幕上亮起乾啟的名字。
響了兩聲,卻沒有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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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西餐廳
年輕男人推門進來,走到乾啟身旁,躬身在他耳邊說,“小乾先生,人已經在停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