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乾啟這才想起來忘了說,“我給趙老三打過電話,我爸的意思和你一樣,讓咱們明天早上再過去,讓趙老三先簽東西,把人弄回來。然後明早我爸會給那邊公安部門打電話。他剛才大概問了一下,要打擊這種犯罪團夥並不簡單,估計得成立專案組。”
寶珠轉身看了一眼門口的行李,有些奇怪,既然明天才去,又說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為什麼要帶著行李來。
乾啟順著她的眼神望去,解釋說:“我搬來和你住!”
我——搬——來——和——你——住!
大家都傻了,看著乾啟,這小子勇氣可嘉。
又看寶珠。
寶珠也怔愣著,好像不相信有男人敢這麼說。
乾啟等大家的眼神快要把他收割儘了,才慢悠悠地說:“單明媚跑我家去了,所以我要在這裡睡客房。”
睡客房你早說呀,害大家白高興一場,趙新嘟嘟囔囔。
周達從廚房泡了壺茶出來,錯過了一幕好戲。
寶珠不願理乾啟,抬手要過茶壺,給向誠斟上,“那回頭弄完這件事情,你就和我一起去京城好不好?”她的語調溫柔,帶著商量的語氣。
向誠好不習慣,扶著杯子剛想點頭。
“不行!”這次是乾啟說的,“你得和我先去窯廠。”
寶珠看了他一會……妥協了,站起來,“等我拿記事本看看。”她走去包裡翻她的記事本,翻了一會,她對著上麵念,“安排人跟容合藝術品拍賣公司的大股東,他們去年舉行過幾次專場……”她走到桌前,對著幾個雲裡霧裡的人解釋說:“就是上次坑陸淮兩口子那個拍賣公司,他們去年舉行過幾次專場,都是貪官的專場,其中有兩個下台了,但這事他們通過關係壓下了。”
“那你怎麼知道?”
“我們在那邊雇的有私家偵探。”寶珠說,“詹遠一個人怎麼夠。”
她在本子上添加著,“我們聯係了幾個記者,這事到時候給他弄到中央台的新聞去。”她看向乾啟,“你一定奇怪,為什麼我們這次進行的這麼快?”
乾啟搖搖頭,“又被你找到什麼人了吧?”
寶珠笑道:“他們拍賣行,原本有個叫黃元的,一直幫他們以假換真,最近這人被開了。他們拍賣行以為他也是同流合汙,所以料定他不敢爆料。我們去找他,他沒有爆‘以假換真’的事情,倒是說了以前幫貪官搞專場拍賣的事。”
“真是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薛利說。
“這種所謂貪官的專場拍賣是怎麼回事?”趙新一心驚,“我們這次收那女人的油漆畫,不會也是貪官的專場拍賣吧?”
“笨!”乾啟看向他,“有哪個貪官會收這樣的賄賂?”
“都是古玩。”寶珠說,“官場上送禮,假東西有可能,但很少送現代藝術品。”她微微一笑,覺得趙新還是挺重視自己的拍賣行,像個負責人。
趙新略微放下心,看大家都坐在一起,忽然發現,如同一個堅實的陣營。
寶珠在本上記錄著,“閒事莫理,咱們一門心思發展自己的事業才是正路,等趙老三這事完了,我先和小啟去窯廠……”她的手忽然一頓,看了一圈小夥伴,“我先提前和你們說好,趙老三幫我買的是文房,如果這東西能夠要回來,那我可得出一趟遠門。”
“遠門?去哪兒?”乾啟喝了口茶隨口問。
寶珠說,“我要出國鍍金去!”
“噗——”乾啟一口茶噴出來,薛利眼疾手快用餐布一擋,乾啟自己的襯衫,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