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璐璐自然是不說話,昨晚上跟著看了一晚上的大戲,賓客中間有人竊竊私語,她也知道了,那鬨事的女孩子是誰?
那個傾國傾城的長相,原來是他的心上人!
也難怪……雖然行為舉止奇怪了點。但男人不是視覺動物嗎?隻要女人長的好看,就算脾氣再差,他們也能忍,腦子裡再沒有東西,他們也喜歡。隻要長得夠好看,就行!
這樣一想心裡自然更難過。她才不想和彆人比較呢?也沒有去問趙新怎麼想,也壓根沒準備去問,她就是心煩連話都不想和他說。
趙新越發的莫名其妙,倆人以前都好好的,雖然稱不上鐵哥們兒,可那關係比一般朋友也要近得多,因為分享了她的秘密,所以覺得兩人格外不同,難道隻是自己想錯了?這樣一想,他又恍然大悟,問道,
“你是不是因為又宸快要移民了,心裡不痛快。”不等詹璐璐說話他又說,“哎……你要看開一點。雖然嘴上不承認放不下,可是喜歡了那麼多年,不舍得肯定是有一點的。”
他想到自己,又生出一些同命相連的感慨來,“人生總是要成長的,人的口味會變,生活習慣會改變,也許變得更遠,也許會更接近,今天,你們分開了。但地球有多大,現在聯係方法那麼多,如果有緣分,還是會見麵的。”
詹璐璐看了看手裡的杯子,恨不能用這個敲一下他的腦袋。
“怎麼?不明白我說的。”趙新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覺得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他又成長了好多,人生確實有很多不可估計的事情。同時他又有些迷茫,如寶珠所說的,她的人生目的不是乾啟。那麼……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人生目的,也許,喜歡一個人,就是如同坐車偶爾遇到一個人,大家共同行過這一段。但各自都有自己預定的人生旅程,能從開始走到最後,除了心裡的喜歡,更要有一早注定的緣分。
而也許有些人,因為太喜歡這個同路人,就放棄了自己最初預定的目的地。
他望著詹璐璐,說完這段話。
他覺得對著詹璐璐,總是很有傾訴的欲望。此時,也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和這姑娘探討一下。卻發現詹璐璐很安靜,周圍也很安靜。你一回頭,茶水間門口站著三個女員工。
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她們齊齊笑望著趙新,
“趙總,早!”
趙新是一個沒有架子的領導。怕被人看輕的人才故作姿態,他從小,走到哪裡都高人一等,來往的朋友也都是高人一等。所以傲氣在骨子裡,待人接物姿態很低。現在掌管拍賣行,人員越來越多,生意越越做越大。可因為原本身份上那高人一等的優勢,令他就算偶爾露怯,也會被人解讀成平易近人。
所以女員工都喜歡他,也敢偶爾和他開玩笑。但不包括這種……
如今幾個女孩子都怪眉怪眼兒看著他笑,他終是有些不好意思。
“倒水,你們,都來這麼早……早到又不發獎金。”他說著向外走。
女孩子在後麵笑作一團。
“趙總可真純情,你們發現了沒?”一個女孩子端起咖啡壺倒咖啡,旁邊人伸杯子過來,“你才發現呀,我早都發現了。”
“要我說最帥最純的還是那一位,”女孩用手指指外麵,又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你要死啦,敢說大老板。”
詹璐璐知道她們說的是乾啟,乾啟把寶珠寵上天,讓公司的女孩子全都羨慕死。
“對了,昨天晚上那倆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這個乾什麼?老板的八卦最好還是彆在公司說,何況你們又不是沒看到,小乾先生昨天本來黑著臉,後來甄姐一來,他一路從頭笑到尾。完全是真情流露,這才是真喜歡。”
詹璐璐看了一眼說話的女孩子,把杯裡的水倒進水槽,拿過咖啡壺,倒了一杯咖啡。
沒錯,如果是真喜歡一定會真情流露,又怎麼會一次一次的,鼓勵自己去追彆的男人,真是自作多情。
“小乾先生你們就彆想了,我覺得趙總就挺好,家裡有錢又沒有架子。多希望有這樣一個男朋友,不管他送給我的房子景觀有多糟糕,賣給我的跑車顏色有多俗豔,我也會一聲不吭的手下。”剛才的女孩又笑著說。
另外幾人頓時撲在她身上,幾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寶韻是寶地,現在是安城無數女孩子擇業的第一首選地,真是打破頭也想來這裡。這麼多年輕帥氣的ceo紮堆,除了寶韻,還真的再沒有第二間公司有這種實力,這才是硬實力。
看一個人的身價和檔次,真要看他周圍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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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穩穩地行駛著:
寶珠半靠在乾啟懷裡,對趙老三交代著:“一會,你簽了東西之後,看他們是不是願意把文房給你,如果他們不給,你說重新和他們買一次。價錢隨他們開。但東西一定要!”
趙老三點頭。
乾啟說:“如果對方追問買家。你就說是幫我買的。”
寶珠靠近他懷裡,想了想搖頭,“不合適,隨便說是個有錢的老主顧就行。”
車靠路邊停下,趙老三打開車門下車,“等會完事了我就給你打電話。”車門合上。
寶珠想了想又不放心,她打下車窗,對著趙老三說:“東西都可以不要,你人一定要保證沒事。”
趙老三點頭,拿出手機打著電話去找兄弟會和。
寶珠覺得腰間一緊,被乾啟摟進懷裡,窗子滑上,他靠在寶珠耳邊說,“彆擔心,對方求財而已。”
寶珠點頭,向他懷裡靠了靠,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開車吧——那邊還約了人,時間也差不多了。”乾啟的聲音從胸腔傳來,他的聲音這樣聽,令寶珠有種異樣的安全感,很安心。她伸手環上他的腰,閉上眼,幾乎……又想沉沉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