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頗為豐盛,頗有些菜肴陸鵬也是聞所未聞的,邵文滄還笑道“粗茶淡飯,分外不成敬意。”
陸鵬也是餓了,遜謝了兩句便大口吃了起來。邵文滄看著也是有些驚奇,隨即眼神微和,原本爽朗的氣質中也是流露出一點彆的東西。但轉瞬即逝,隨即便豪爽笑道“老弟果然是痛快人,來,為兄敬你一杯。”
正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邵文滄皺起眉頭,眼中掠過一絲厲色,正要喝問,幾名仆從擁著一個青年走過。
邵文滄喝道“好畜生!又是乾了什麼好事?”
那青年挨進廳來,畏縮一角,用衣袖遮著臉卻是難掩住一圈的青腫之色。
邵文滄歎了口氣,喝罵道“看你成什麼樣子?還不見過陸縣尊?”
青年瞪大眼睛向陸鵬打量了幾眼,隨即垂頭叫了一聲,便被邵文滄喝退出去。
邵文滄歎著氣搖頭,向陸鵬歎道“此便是為兄不成器的小犬,終日遊蕩無端,讓老弟見笑了。”
宴席已罷,天色已晚,陸鵬見這老邵始終不說正事,便提起告辭。
邵文滄卻是挽留道“老弟初來,卻不知縣衙還須打理收拾,且先在我這裡住兩日。”
他越是熱情,陸鵬就越感怪異。這欽州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為什麼安遠縣衙的官吏沒一個來接自己的,倒是這州裡的參軍這樣八竿子打不著的熱情接待?
但他也不好問起,想了想便問道“邵兄,不知知州可有空麼?明日我欲前往拜見。”
邵文滄聽了,神情便是有些奇特,乾笑了兩聲,說道“老弟有所不知,我們黃知州已是抱恙多年,如今早回鄉療養,不在州中。”
陸鵬聽得愕然,問道“他因病回鄉多年?那朝廷為何不換個知州?”
邵文滄聽了,上上下下地向他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道“傳言老弟在京中,與同僚素不相和,看來果然如此。”
陸鵬更是錯愕,又生怕露出馬腳,不敢再多說,隻是拚命尋思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如此詭異奇怪。
邵文滄笑了笑,卻又將他請入書房。
這次看著他的神情,陸鵬便知道這老兄終於是不賣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