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牢之中,彌漫著一股陰沉晦暗的氣息。
熊熊火把照射下,幾人被吊在刑架之上,幾名大漢手持帶刺長鞭,掄圓了臂不停地抽打。這痛楚絕非尋常人能忍受,被吊著的幾人被打得全身鮮血淋漓,不住的慘嚎,卻不時地夾雜著“直娘賊”、“乾你母”等叫罵聲。
叫罵的正是張桃,旁邊的杜和臉如鐵石,咬著牙一聲不吭,另外兩名獵戶則已是雙目緊閉奄奄一息。
數十步外,幾簇火光下,一個穿一身百花錦袍的男子正托著腮,臉色陰鷙地看著這場戲。
幾名獄卒圍在旁邊替他斟酒打扇,討好賣乖。其中一個謅笑道“大官人,這廝鳥嘴裡不乾不淨,不如小的去斷了他那舌頭,看他還怎生罵。”
男子正是欽州城豪富路昌明,聞言哼了一聲,說道“吾正要看這廝嘴能硬到幾時,割了有何意思?你們幾個廢物,日日吹噓本事,怎沒點新鮮花樣?”
幾個獄卒連忙道“有有有!”
一個便說道“我等有好料一副,先灌將下去,然後將之倒吊起來,再以重錘擊打其下腹,便可使其連那醃臢穢物也從嘴裡吐出來,大官人覺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