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廠長爽快,不知道李廠長能不能幫忙找幾輛車,把家具給我送過去?”李廠長不再作妖,張俊平卻趁機提了個要求。
“這個·········”
“我聽說咱們廠,不止那幾百件明清家具,當初破四舊的時候,可是往咱們木器廠送了不少明清民國時期的舊家具········”張俊平突然又提起木器廠其他的家具。
根據後世的一些文獻記載,木器廠的家具絕對不止幾百件,當初破四舊,抄家,很多明清家具被燒毀,更多的則被送到了木器廠,光黃花梨紫檀架子床就二三十架,桌椅板凳不計其數,牙板、腿等家具殘件堆積如山。
後世不知道是這位李廠長還是彆的廠長,賣的時候,很多家具都已經腐爛的隻剩下木頭渣渣。
“彆的倒是還有一些,隻是那些家具年久失修,當初送來的時候,就已經破損不堪,這些年下來,很多都隻剩下殘件。”
“沒關係,殘件我也要,我喜歡研究明清古家具,也喜歡收藏明清古家具,哪怕是殘件也一樣喜歡,就像一些收藏家,喜歡收藏瓷器碎片一樣。”張俊平笑道。
“那行,既然張廠長喜歡,那我也不缺成人之美的心,要不咱們到貨場看看,隻要張廠長相中的咱們都好商量。”李廠長熱情的笑著。
李廠長心裡開始對張俊平重新估量,麵不改色的買下二十萬的家具,還要買其他的殘件,這位張廠長身家不小啊。
來到北京木器廠的貨場,張俊平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堆積如山,什麼叫不計其數。
碩大的貨場,那些後世價值數十萬,上百萬,上千萬的明清古家具就那麼隨意的堆放在貨場中間,一些完好的家具,倒是沒有任其暴露在外麵,而是用一塊帆布雨布蓋著。
“這些我都要了,李廠長開個價吧!”張俊平用手環指一下,豪氣乾雲的說道。
“這個……”李廠長被張俊平這麼一問,反倒是有些卡殼,不知道該如何報價。
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個不差錢的豪客,要高了怕給要跑了,要低了,還不如自己拆了生產算盤。
七八十年代的時候,北京木器廠還真這麼乾過把明清古家具拆了生產算盤。
所以,現在市場上老北京木器廠生產的算盤很受收藏者的歡迎。
因為那都是真材實料,買回來即便不收藏,也可以拆了削珠子。
“五十萬,這貨場裡的所有家具,以及家具殘片都歸張廠長。”李廠長一咬牙一跺腳喊了個高價。
“嗬嗬,李廠長,你這些殘片也就多少有那麼一點研究的價值,可是這點價值能比原材料高這麼多倍?
我如果派人去南邊那邊去收木料,一噸海南花梨木運到北京來,您猜需要多少錢?”張俊平笑著反問道。
“這個賬不是那麼算的。”
“那該如何算?本來我還有一筆生意想和李廠長談,可是你這要價要的我都不敢開口了。”張俊平嗬嗬笑著說道。
“不知道張廠長說的生意是什麼?”
“研究了明清古家具,我自然想要嘗試著自己製作。可是製作自然離不開這些木料。
所以,我想委托李廠長幫忙采購一批木料,畢竟咱們木器廠有著上百年的曆史,應該有自己的渠道。
結果,唉!算了,算了。”張俊平搖搖頭轉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