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張家就和姓董的拉開了上百年爭鬥。
董家是販私鹽的亡命徒,張家是詩書傳家,和縣裡的縣太爺關係好,也有自己的護衛隊,所以張家雖然一開始落了下風,但是董家想滅張家也不可能。
私鹽販子一旦值班田產,自然就是想要過安穩日子,時間一長,此消彼長之下,兩家逐漸變得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隻能老死不相往來。
解放後,在政府的調節下,關係才慢慢緩和。
“眼看咱們張家出這麼大風頭,您又不斷的刺激他,換成我,我也甘心。”
“我怎麼刺激他了?”父親底氣不足的反駁道。
“沒有嗎?”張俊平笑著反問道。
“……”
“您想想,咱們張家出了我這麼一個大學生,現在又帶著村裡人賺錢。
雖然也有兩個董家人,一個楊家人,最多的還是咱們張家人,過了年,我還要帶人去北京,您那個學習班,不用說,也是張家人多。
用不了幾年,董家就會被咱們張家壓的翻不過身來。”
“所以……”
“所以,董鳳山才會出了這個一個惡毒的點子,這件事要不是我娘出了打他,把事情鬨大。
最後,最少也會在全村人心裡紮下一根刺,明年換屆選舉,您肯定沒戲。
再嚴重一點,我們一家被逼得在村子裡沒法立足。
也許,沒辦法在夾河村立足,對我們家來說沒什麼,但是對整個張家來說都是一個很重的打擊。
可能張家人的心都會因此而散了,再也沒有以前的齊心。”
“沒想到董鳳山居然想出這麼歹毒的點子,我都差點被他騙了。”父親恨聲道。
“歹毒?達,你彆忘了,以前咱們兩家可是打死過人,隻是解放後,迫於政府的壓力,才勉強維持著和平。
遠了不說,幾年前,借著那什麼的機會,他們董家鬨過多少次事?您忘了?
要不是咱們張家人心齊,就那什麼的時候,咱們張家就要被他們整死不少人。
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哪有什麼歹毒不歹毒的。”張俊平小聲分析著。
“嗯,你說的有道理。
所以,那什麼村辦家具廠根本就不靠譜。”
“也許能紅火兩年,一旦賺了錢,您看吧,各種狗屁倒灶的事都會出來。”
“其實,今天這事,還多虧你刺激董鳳山,把他刺激的狠了,才會做了這麼一件失策的事。
不然,他完全可以慢慢的放風,最後再夾全村民意來逼迫我,那個時候才叫被動。
一些不明真相的張家人都會站到他那一邊去。”
“嗯!”父親點點頭,陷入沉思。
“達,其實賺錢不一定非要開家具廠。
現在賺錢的門路多的是,隻要有魄力敢乾,一年賺個萬元戶不成問題。”張俊平又笑著說道。
“一年就能成萬元戶?”父親不相信的問道。
“萬元戶都是謙虛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