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組長尷尬的解釋著。
“行了,你們也彆解釋了,都不是讀書的材料,逼死他們也白搭。
所以,我才強調要合作,不要對抗。
當然,跟著學,人家乾啥我們乾啥,這個也可以。
鳳鳴說的那個宗族合作社我看就可以跟著學一學。
你們幾個好好琢磨琢磨,我們不光要學,還要學出新意來,爭取超過張家。”
董鳳鳴幾個人暗自腹誹,剛剛您還是要合作不要對抗,這會又要求我們超過張家。
董長河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當天就跑到公社去找孫書記。
他自然不會那麼膚淺的告狀,或者要求孫書記以行政手段逼著張家同意接納他們入股。
董長河甚至連入股的事都沒提,隻是希望孫書記從中說和,化解之前因為董鳳山留下的裂痕。
明年去北京的時候,不要把他們董家排除在外。
……
張俊平不知道董家發生的事情,過年這幾天他非常的忙。
家裡人就沒斷過,有以前同學,也有兒時的玩伴過來找他玩。
還有本家的嬸子大娘,叔叔大爺們過來打探消息,詢問關於入股分紅的事。
雖然,二爺爺那邊安排人說的很詳細了,可是大家還是想聽張俊平自己說一說。
這一波事情還沒過去,又有新活找到了張俊平頭上。
寫春聯。
過年貼春聯,這是中國人多少年不變的習俗。
後世,很多人都開始買機械印刷的春聯,這個年代可沒有機械印刷,都是找人手寫。
早幾年,楊明德在村裡插隊的時候,可是沒少給村裡人寫了春聯。
不說整個村子的春聯都是楊明德寫的,也差不多有半個村子。
隻可惜,都是老農民不懂得藝術欣賞,更不懂的收藏。
堂堂書法大師的春聯,和那些普通春聯一樣,貼在門上,被風吹雨打,直到年底被人撕下來,扔進火堆裡。
如今又到了一年一度寫春聯,貼春聯的時候,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拿著買好的紅紙過來找張俊平。
誰讓他是大學生呢。
都想當然的認為,大學生寫的就應該比其他人寫的好。
這個想法放在其他人身上,也許不準確,可是放在張俊平身上,他寫的是真好!
如果隻是幾家認為他寫的好也就罷了,可是大家都這麼認為。
又是張家第一個大學生,都想沾沾文氣。
所以,從臘月二十七開始,張俊平一直寫到年三十,還沒有寫完。
這還是很多人,一看排不上號了,沒辦法才找其他人寫。
就這,張俊平家也成了全村最後一個帖春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