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央美校區,就看到,學校門口圍著很多人。
張俊平隨手拉過一個路過的學生,“學弟,那邊是什麼情況?”
“啊?!張學長您好,您什麼時候回來的?”被張俊平拉住的學生一愣,看清拉他的人,趕緊問好。
張俊平現在在學校裡可是大名人,雖然很少參加學校的集體活動,可一點不妨礙他成為學校裡的傳奇人物。
央美夢工廠搞的聲勢浩大,央美的學子基本上都跟著沾光。
年前,張俊平又力壓眾多已經畢業參加工作並且小有名氣的青年畫家,拿到了汲古閣青年畫家作品展的金獎,為學校爭了光。
他的作品現在就在學校的收藏館裡。
所以,不認識張俊平的還真不多。
“剛到,那邊什麼情況?”張俊平笑著點點頭,又問了一句。
“是英國來交流訪問的學生,在搞什麼行為藝術。”
後世爛大街的行為藝術,對這個年代的大學生,絕對是精神世界的一次巨大衝擊。
給他們打開了一扇窗戶。
央美的學子,第一次知道,原來藝術還能這麼玩。
也因此引發了一場藝術思想上的大辯論。
藝術界也不可避免的受到新時代的文學思潮的影響,誕生了很大一批類似於“傷痕文學”藝術作品。
像什麼國畫已死,獨尊油畫之類的口號,都光明正大的喊了出來。
不過這一切和張俊平沒有關係,學校裡的紛爭也和他沒有關係,不評判,不參與。
告彆小學弟,來到師父楊明德的辦公室。
先輕輕敲了一下門,然後又敲了兩下。
“進來!”裡麵傳來師父低沉又飽含威嚴的聲音。
“師父,忙著呢?看您這精神頭,越來越好了,又年輕好幾歲。”推開門,張俊平嬉笑著問好。
“臭小子,你還記得有個師父啊?跑外麵去浪,這成個月的見不到你的人影。”看到張俊平,楊明德摘下老花鏡,笑罵道。
“我這不是為了完成師父交給的任務嗎。”
“少來,我給你布置任務了?那是你自己接的活,彆往我身上推。”
“那人家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給我的活,不然人家誰認識我啊!”
雖然張俊平說的話很假,但是楊明德心裡還是很高興,徒弟的名字現在也算是出圈了。
得徒如此,夫複何求?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你小子現在是翅膀硬了,在外麵取得的成績,我這個師父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楊明德滿臉傷心的搖頭道。
“師父,您這話說的,有些不明不白的,我啥事敢瞞著您啊?”張俊平哭滿臉委屈的喊冤道。
“你畫的《紅樓夢》十二金釵仕女圖被啟功、沈從文、吳世昌三位紅學大家爭相收藏,我這個師父居然還是從彆人嘴裡知道的。”楊明德嘴上罵著,臉上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張俊平也知道,師父不是真的怪罪自己,隻是拿他逗悶子。
師徒兩個閒聊一會之後楊明德才開口問張俊平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