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老田,我提議把這件木雕運回學校。
擺到學校的廣場上去,讓那些學生都見識一下,我們國家的傳統技藝之美,省的這些精力旺盛的學生跟著英國交流生瞎胡搞。
真要是能搞出名堂也就罷了,可惜,都是東施效顰,徒惹笑話。”吳作人背著手,頗有氣勢的說道。
說完又補充道:“當然,這件巨型木雕的所有權還是你,學校不會搶學生的東西,隻是借來展出,讓你那些同學、學弟們見識見識傳統藝術之美。”
“我讚成,就該讓那些學生見識見識傳統藝術的魅力,不要整天覺的外國什麼都好,外國人放個屁都是香的!”能說出這話的自然是不拘小節的楊明德。
楊明德不再糾結於仕途,獻身藝術,自然可以嬉笑怒罵,隨心隨性而為。
相反,吳作人就做不到楊明德的灑脫,說白了還是擺脫不了名利二字。
權利會讓人腐化,腐化的不僅僅是人心,還有追求藝術最高殿堂的純粹。
吳作人藝術上的天賦很高,甚至可以說不比徐悲鴻差,隻可惜名利心太重,前半生追求藝術,後半生追求權利,最終成就止步於大師,無緣宗師之鏡。
“吳老能讓學生的作品在學校展出那是抬舉學生,我自然雙手讚成!”師父都發話了,他就算是不同意也得憋著。
更何況,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好事,揚名立萬的大好機遇。
八十年代以後,央美雖然沒有再出過驚豔絕倫的大師級藝術家,但是,誰也無法否認,央美的這些學子是藝術的中堅力量。
他們是支持起中國藝術界的基石。
現在,張俊平的作品在學校廣場上公開展出,影響力絕對比汲古閣青年畫家作品展大的多。
這個影響是深遠的,長久的,也許初期看不出來,但是經過一二十年醞釀之後,這種影響力絕對比國家級的書畫大賽金獎,一等獎大的多。
確定了把木雕搬到學校去展出,張俊平也不墨跡。
出去找來幾輛板車,那種專門拉重貨的板車,車輪用的是汽車輪胎。
半徑一米,長三十米,聽上去好像很重,其實並沒多重。
海南黃花梨的密度大約在0.9左右,個彆極品料子比重超過1。
但那指的是心材,張俊平這半根木頭,心材都已經枯腐,是根空心木頭,所以,看上去很大,重量卻不是很重,也不過就兩三噸重。
十幾個工人就能抬起來裝到車上,當初就是這麼運過來的。
現在也一樣,如此運過去。
張俊平這邊找車組織人運木雕,楊明德、吳作人和田世光也沒閒著。
緊急回學校,組織人力物力搭建展出木雕的棚子。
這可是五月份了,雨季馬上就到,木雕展出總不能就擺在外麵一點防護都沒有。
所以,吳作人他們要抓緊時間在小廣場上搭建一個遮陽防雨的棚子。
還要安排好看守的保安。
公開展出,免費參觀,但是不代表你可以隨便去觸摸。
這件木雕作品,在吳作人看來是無價之寶,他的貴重不在於木雕本身,而在於因此產生的各種積極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