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好了。”蘇紓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到時候,我就說我讀不會,不想讀了,隨便出去找個工作好了。”
顧君時終於忍不住了,一臉無可奈何,“神經病。”
蘇紓:“……”
兩人又枯坐了一會,實在沒話說了,蘇紓站起來說:“沒事我先走了。”
顧君時沒抬眼,“你媽應該還在在樓下。”
“我靠?”蘇紓差點跳起來,“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才她過來,我就上來了,現在應該還在樓下勸我媽。”他把紅茶葉倒了,想重新泡一壺,剛拿過紅茶餅,想一想,又放下了,換了盒綠茶過來,“再喝點茶吧。”
蘇紓隻好坐了回去,這年頭手機還沒盛行,蘇紓沒有手機,兩人枯坐著就隻能聊聊天或看下電視。
洗淨杯具,重新泡了壺綠茶。
他用茶具把茶送到她麵前,“喝吧。”
蘇紓端起來喝了一口,眼睛亮了,“這個喝起來很清爽呀。”
看著沒什麼顏色,喝起來忒香。
他的唇角放平,“現在明白區彆了吧?”
“明白了。”蘇紓百無聊賴,坐得腰酸,便換了個姿勢坐,把人字拖丟在沙發下麵,裹著睡褲的長腿盤起來。
坐姿十分不雅觀。
“……”顧君時看了一眼,微微皺眉,“這麼冷的天,你就穿拖鞋過來?”
此時十一月底,寒冬臘月。
蘇紓一臉“大驚小怪”的表情,“又不遠,就家對麵啊,跑過來就到了。”
“腳不覺得冷?”
“還好。”她冬天在家都是不穿襪子的,可能習慣了,不覺得多難忍受。
顧君時越發覺得蘇紓神奇。
自從兩人達成協議,顧君時就不再去找她了,但每天依然有關於蘇紓的事情飄進耳裡。
聽得多了,他居然會分出一根神經來留意她的事,分析哪些重要,哪些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