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謝謝。”
“那喝茶嗎?喝的話我來衝。”
他下意識想拒絕,又怕氣氛過於尷尬,歎口氣,“喝吧。”
“我們家隻有鐵觀音。”
“可以。”
她搬出家裡的茶具,很簡陋,無法跟他家那套豪華茶具相比,她拿過開水泡茶,然後手放上去,燙得差點失手摔爛茶壺。
“太燙了。”她捏著自己的耳垂說。
“……”顧君時伸手摸了下茶壺,確實很燙,“要拿這裡。”
他從容地把茶壺拿了起來,把茶衝了出來。
“……你不燙啊?”
“底部這裡就是隔熱的,把手放在這裡就沒那麼燙了,不要去拿茶壺的兩個耳。”
蘇紓從沒聽過他一次說那麼多話,愣了愣,瞪著眼睛說:“底部也很燙啊。”
“相對沒那麼燙。”顧君時看著她的眼睛說。
蘇紓不知道說什麼,點了點頭。
喝下兩杯茶,蘇紓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他在這坐,她又不能看電視,畢竟人家在學習,不太好打擾。
可坐這,都感覺要瞌睡了。
座機忽然響了。
她接起來,夾在脖子上,手指無意識地玩著茶罐,“喂。”
“猜猜我是誰?”電話彼端的女生捏著嗓子說話。
蘇紓笑,“肯定是我可愛的小青言。”
她的聲音很清脆。
卻聽得顧君時微微蹙眉。
可愛的小青言?
可愛個屁,跟她一樣聒噪的女生。
不過他們兩家很奇怪,明明他跟顧青言才是兄妹,但蘇紓跟顧青言更像一家人,顧青言去了深城那麼久,沒跟他打過電話,卻經常給蘇紓打。